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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我没想起来。”时酒也不转头去看她。
在这尾音一落时,脚步声越来越近,手停顿了侧头看着阮倾竹,大雪中娇柔的姑娘眸里划着一丝狼戾,但瞧着不狠。
阮倾竹就这般瞧着她,顿了一个响指的时间,屋里的温度让她缓解了一阵,她看向旁边的木桶,半桶水还是黑的,瞧着是用来洗画笔的。
阮倾竹半蹲身子提起桶,好在半桶水不费力,时酒眼底一沉还没说话。
那黑水便直接泼到了她的身上,恰在时酒身后的火盆受了冰水,草木灰化烟上走,空中漫着微刺鼻的味道。
时酒身着的白衣受了污染黑了,像是被大雨淋湿的画作,木桶顿在隔板有声响,扬起的草木灰也飘向她。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是她小看这娇花,本以为阮倾竹会忍气吞声,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