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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悬挂的山水图是佳作,阮倾竹在浔州见过时酒的画像,笔墨恰到好处,是旁人临摹不出的手法。
时酒瞧着如院墙女儿那般柔气,实则却比闺阁姑娘更从容不迫。
阮倾竹没动,在对上时酒的眼睛时,她会不自觉挪开,时酒蘸上墨瞧看了她一番,阮倾竹生得倒是真和瑶池仙一模一样。
天下的怪事儿那止这一件,钟灵毓秀的清雅,翘首时骨子里的气节似是像翰林院前不被雪融的冬竹,时酒多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有了下笔的思绪。
笔尖过纸,玉指微动了一下,她抬眼看向阮倾竹,有了别的想法,“阮二小姐坐得太过端正,往外再挪点。”
阮倾竹一顿,在家时凳子且只坐半边,靠腿力撑着,她咽下口水往外稍动了一下。
时酒唇角微扬,撇开宣纸拿了张新的继续,她画得不紧不慢,落在纸上的黑墨速干。
竹炭烧得劈里啪啦作响,火盆恰离阮倾竹不远,火星子迸溅到她脚边的时候,她往后缩了一下。
不到半刻钟额头已经冒了汗,这姿势废劲加上未解披风,屋内的热气直往衣服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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