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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春点头,低声:“喜欢。”
路青雪做出来的除外。
路青雪做出来的咖啡,是带着甜的。
是让她想一直喝下去的。
尤其是咽下后漾在嘴中无穷的,想要再喝一口的欲望。
是别人的咖啡所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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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韵春点了一支香插入香炉中。
然后拎起斜挎包,一边换鞋一边扭头对路青雪说:“我走啦。”
路青雪视线从点燃的香上移开,冲韵春点点头,“好,注意安全。”
一句很平常的话,韵春心里却顿了一下。
原来出门前有人对她说注意安全是这种感觉啊。
她:“嗯。”
等到韵春出门,路青雪飘到了自己的遗像前。视线在顶着红点的香停了两秒,移到一边。
除了香炉,她的遗照前堆满了供盘。上面放着好几样水果,以及楼下蛋糕店新出的奶油蛋糕,旁边立着一杯她自己冲的咖啡。
最重要的是,在这些前面,还放着一张烙饼。
是前天韵春自己烙的。她没说要吃,可出锅的第一张饼,韵春火急火燎地摆在了供盘里。然后,饼韵春只吃了一张,剩下的那些都存进了冰箱,说什么做饼不易,以后冰箱里的饼,每天给路青雪换一张放那。
看着这些,路青雪无奈一笑。
小家伙怎么这么可爱?
她怀疑要不是桌子太小,韵春能把自己吃到的所有东西都会摆在上面,让她跟着一起吃。
认为她是鬼不会胖?还是认为她是个馋鬼,什么都想吃?
还有,为什么是饼呢?
她似乎没对韵春提过吃饼的这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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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春到了KTV碰到的第一个人是温文,而温文第一句讲的话是:“韵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
韵春一恍,“什么?”
温文:“我看你在笑呀!是不是来的路上捡钱了?”
韵春笑着回:“现在谁出门带现金?哪那么容易在路上捡钱。”
“那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骑车来的路上想到了路青雪。
她记得以前路青雪就是骑自行车上下学的。
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站在路边,看着路青雪和同学骑车从她身边路过,因为在和同学说话,路青雪并没有看到韵春。而小小的韵春,背着书包,目送着路青雪远去。
留在记忆中的,是车轮压过地面水洼后延长的线;是车轴转动卷起空气的碎响;是清脆悦耳仿佛能穿透时光的车铃声;是路青雪随风扬起的发丝;是路青雪与别人说话时扬起的笑,那天阳光很好,她记得路青雪的笑很漂亮;是……年长于她的自由;是……小年纪的她对高年龄的路青雪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