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2/2)
“那是之后的日程,今天有别的安排。我个人不建议你刨根问底,游客要有游客的‘无知’,知道太多的话,目的性太强容易穿帮。”
说着,秦昀带着刘闻在一栋楼前站定。
国土狭窄,连带着东都的建筑都显得局促,一楼入口处头顶一块招牌,站近了看,亮得要晃瞎人眼,稍微走远两步又会融进整条街的夜色霓虹里,到处都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发亮的招牌是各家标配,钞票和硬币相互摩擦碰撞,人人都在花钱买乐子,多的是大牌明星。
一间小剧场而已,凭什么在其中显眼呢?
秦昀从远处一路找过来,说不好是这地方太会藏木于林,还是整条街都经不起细看。
招牌下,门就像个黑黢黢的裂缝,推开厚重大门,迈进去,大门缓缓自动闭合,发出一声闷响。声色犬马都被留在身后,耳畔清静下来。
眼睛看惯了亮光,再到黑暗里会短暂地不适,失明与寂静几乎让人有种落入虚无的错觉,像是一步迈进另一个世界。
直到感官缓缓接受黑暗,才看清一些物品轮廓。
和秦昀在华国见过的剧场不太一样,华国的剧场起码礼堂明亮,这里没什么迎宾礼堂,一进门迎面就是贴着墙壁旋转式楼梯,墙上贴着箭头提示观众顺着楼梯去二楼,连灯都舍不得开几个,几盏小灯半死不活地工作,黑夜与光亮暧昧不清。
黑暗剥夺了部分安全感,眼前只有“往上”一条路,紧握着扶手一步步拾级而上,才有一些光亮施舍下来。
一个男人抄手站在二楼,听到声响,探头望下来,与秦昀目光相撞。
秦昀很难说清这个男人的身份。
他门神一样守在入口,看上去肌肉结实,袖口遮掩下隐约能看到刺青样式,看向谁的目光中都带着警惕。
见秦昀和刘闻走上来,打量一番,秦昀有意把自己伪装得无辜又无知,刘闻则是实打实的茫然,门神消了戒心,站直身体给他们鞠了一躬,嘴里念叨着“欢迎光临”一类的话,然后半弯着腰,引着二人前往售票窗口,购票前逐一叮嘱禁止摄像。
说他是迎宾,实在太过勉强。说他是安保,没有哪家的安保会这么防着观众,尤其在东都这种尊卑分明的地方,服务人员不笑脸相迎都是罪过。
秦昀假装外语不好,在售票窗口用手语沟通,同样一张票,卖给她的价格比刘闻便宜三成。拿到票,秦昀又在楼梯口晕头转向,看不懂提示标语还方向感不好,“门神”试图交流,失败,只好略走动几步,亲自把人指进剧场入口,一鞠躬,又回门口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