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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在家待着,我要出去一趟。”阮棠摇晃起身。
“站住,你脑袋上还缠着纱布,你要出门也该回医院!”倪韵诗一把将人拉回来。
“不行,那是袁妈啊!她是看着我长大的!她……”
情绪逼得血气上涌上,话至一般眩晕感又一次袭来,所有的情绪、动作和言语,在这一刻生生卡住。
眼前一黑,阮棠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这次,阮棠再醒来时,倒是在家里。
外面天光大亮,清寒的露水味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
几乎是醒来的同时,倪韵诗的声音也飘进了耳朵里。
“医生出诊来过了,你头上的伤没大碍,但是你伤病不休,又大动干戈,神经衰弱才晕过去的。”
阮棠闻声看去,就见倪韵诗坐在床边,眼下一片青黑,也是一脸的倦色。
“昨天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阮棠忽略自己的状况,挣扎着要撑身坐起。
倪韵诗伸手想将人按回去,可纠结间还是把她扶坐起来。
【小棠棠就是不安生,早知道跟大夫要两针安定剂,给她扎下去!】
【妈的,局子那边还打电话了,说还是瞒……】
【瞒!】
“说!”
阮棠咬牙,低呵几乎是和倪韵诗的落定的心声同响。
倪韵诗微缩了下,委屈屈的瘪瘪嘴:“袁妈已经认罪,只等开庭了。不过她想让你去一趟,想再最后见你一面。”
“走,现在就去!”阮棠焦灼。
深知她再不可能躺回去,倪韵诗帮她穿衣下床,带着她出门。
到地方,联系了打电话来的警员,警员便将两人带到了看守所的探视室。
倪韵诗想跟着进去,却被人抬手一拦。
“不好意思,只能一个人进去。而且袁青雪也只说要见阮小姐。”
第23章管家就是我的命
倪韵诗被拦,阮棠只身而入。
探视室内不大,一扇铁窗隔开,铁窗两侧两把椅子而已。
铁窗里,袁妈已经被带来,安静的等待着。
白色的衬衫外套着蓝色的马甲,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
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虽然还是个低丸子牢牢的绑扎着,碎发却凌乱炸起。
似是她一夜老了不少,甚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