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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母亲求外甥女,南兆真的很了解生养牠的人。
“可舅舅刚刚也说我是外人。”南斛此时神态很像老谷主,有种冷酷无情权力至上的美,“而且你对我的情分是指把我养废吗?”
因为把她当外人,所以可以极尽宠爱,既无关痛痒不影响大局,又能落得个爱护家人的好名声。爱之深则计之长远,真的爱怎么会把南斛当小儿女养,听说南斛如此爱装扮和她这位好舅舅可脱不了干系,一个送胭脂水粉夸美丽,一个赠碧丹护她周全,谁是真爱谁是假爱不必多言。
“好大世界,无遮无碍。要死便死,岂不爽快!”
楼澄得了指令,直接上前将其开膛破肚,真正意义上的大卸八块,从胸腔中流出的热血洒了一地,也算祭奠了那些死去的人。
几句话的功夫,该死的人全死完了,接下来凡是参与夺权的人都会被迅速处理干净,今天的落湘谷会死很多人,权力更迭总是带血的。
地上还跪着一大片南家人,各自战战兢兢,痛哭流涕,求饶声不断,被影卫拉出去的竟有大半。可如果今天输的是老谷主和南斛,那么被清算的就会是另一小半人,甚至下场更惨,能痛快死去有时候也是一种奢侈。
老谷主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并不觉得死了大半族人有什么不好的,枝繁叶茂固然好看,可枝叶太多大树就会不堪重负,要想走得长远,那就得时不时修剪一下。
“家事既然处理完了,那就换个地方谈谈真人的事吧。”
这里脏污凌乱,短肢人头到处都是,被雷劈过的焦黑混合着人血,实在不是个谈条件的地方。我身上也是差不多,带伤的带伤,暗红色的血都干了,倒是南斛干干净净的,干脆先借了汤池沐浴,换了身衣服。之后老谷主带着我和关西白去了厅堂,南斛也跟在后头,楼澄则领着影卫继续清算。
厅堂不大,当中设一山水画屏风,一张八仙桌,供桌在前头摆着,两边对称放着椅子茶几。都这时侯了,也懒得讲究礼节,围着桌子就坐下了。
香茶喝过一轮,老谷主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真人来这里是为什么,我很清楚,只是你要拿什么来换呢?”
“换?”人不能这么厚颜无耻,帮了这么大的忙,脱离困境了就翻脸不认人,一点好都没有还得换重塑经脉的法子。
“当然。”老谷主见我不信,提醒道,“真人服用的那粒丹药就抵所有了。”
我承认那粒丹药非常厉害,能直接把人从死欲境后期抬上寻伺境,简直逆天,可那是为了挽回败局才割的肉,按理说这不应该算在共克难艰的损耗里吗?
“姥姥。”南斛都看不下去了,企图用真情打动一下,可惜老谷主一个眼神过去她就偃旗息鼓了,只得向我投来爱莫能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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