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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西北方向走,这样的言论越多,酒肆茶坊都在议论,气氛也越来越焦灼,张书见没办法再保持沉默。
“师叔,那些百姓说的是真的吗,洛河真的要决堤了吗?如果决堤,这些百姓怎么办?”
各大宗门会救世吗,张书见想问的其实是这个。
前几日与掌门师姊纸鹤传音,我便知道西洲洛河要决堤的事,最多三日就会决堤,修行之人远在高山,终究是普通人的灾难。
“齐云山早就半避世了。”
可是西洲的水会漫过中洲。
“难道其他门派就看着不管吗?”张书见显然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这和牠学过的道理相悖。
五洲百姓都是百姓,没有分别,可是宗门有,西洲的事只能齐云山管,就像东洲干旱其他门派也只能观望,但张书见不明白这些,我明白,却也觉得不明白的好。
“人定胜天只是期望,百姓太多了,哪怕插手也没办法逆天而行。”我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一些,这个孩子心性不差,我不希望毁了年轻人的道心。
“看着百姓遭难,那还修行做什么?”
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张书见。”我叹了口气,看来有些话不说不行,“人祸和天灾,你哪个都救不了。如果你想救人,做个母父官也许救得更多;可如果你选择修行,那你可能连自己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