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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自己屋内还有些墨水和几张宣纸,反正也没什么事情,祁牧野准备好工具,将宣纸平铺在桌子上,闭着双眼仔细回忆许朝歌的模样。
相处这么久,她又怎会不记得许朝歌是什么模样?她的眼中永远充满活力与好奇,但与她对视时,总能感受到其中的无限温柔。赌气时,她的嘴唇会微微嘟起,瞪着眼睛威胁自己,用手轻轻一捏,脸颊两侧的软肉凹陷,手感极好。每次自己看着这又凶又萌的模样,总要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越笑,许朝歌便越要伸手打她,奈何祁牧野手指捏着许朝歌的脸颊,她的双手不管怎么扑腾,总是打不到祁牧野。
祁牧野的笔尖如行云流水,只一眨眼,许朝歌的形象便跃然纸上。
她放下毛笔,双手叉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脸上流露温暖的笑意。
十七岁的许朝歌,总是会让人眼前一亮。
毕竟多年没有作画,有些生疏,许多细节有些毛糙,但这些不妨碍祁牧野对许朝歌的回忆。她将自己作的画与电脑屏幕一起比对,一边观察,一边摇头赞叹。
不愧是我祁牧野,就是牛!这么多年没动笔了,画得依然比千年前的画师厉害。
她想起一旁的笛子,那是第一次重逢时,许朝歌给她买的。她打开匣子,小心拿出来。之前她抱着它在雨中走了那么久,雨水渗入,笛子上沾了水汽。祁牧野打开抽屉,拿出一方手帕,小心擦拭着。
笛子内里的水分蒸发,有些干瘪,与当初的模样大相径庭,但当手指抚上那八个音孔时,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衍武二十五年,她们一家三口坐在门槛上,肩膀紧挨着,她坐在中间,为二人笨拙地演奏着杂乱的乐谱。
那时候,江姨还在她们身边,她们可以靠在江姨肩头,听她讲述儿时的鬼怪故事。
生活是那样美好。
祁牧野有些心酸,举起双手,双唇靠近笛子,企图吹一首跨越千年的乐曲。
然而笛子早已毁坏,发不出一点声音。祁牧野闭上双眼,泪水滑过笛子,落在画像上。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回到许朝歌的身边?
而她,究竟能回几次?
祁牧野颓丧地收起笛子。画纸上的墨迹被泪水晕染,顺着纤维向四处散去。不知何时流了鼻血,滴在许朝歌的眼下,给画中的女子平添几分悲伤。
祁牧野低头到处找抽纸。
“噹!”祁牧野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雄浑的钟声。
她起身四处查看,整个房间除了她,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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