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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总算是在许朝歌识完那一卷书之前鸡飞狗跳地织完了一匹布。
“噌噌!”祁牧野将自己这一个多月的成果展示在许朝歌面前,“说好的,你认完一卷书,我就给你个礼物。喜欢吗?”
这匹布算不上完美,甚至可以说是蹩脚,拿去市场上卖都不一定能卖得出去。但许朝歌却很是捧场,她惊喜地抱着,张大嘴巴:“喜欢!”
祁牧野有些洋洋得意,扬着下巴,背手在院子里绕步:“待你读完剩下的,我便给你做一身新衣裳,如何?”
祁牧野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依自己的能力无法在许朝歌识完下一卷之前完成,只好推到最后,给自己留足够的时间。
这一个多月,祁牧野将自己能想到的书籍全借了过来誊抄,她的床边,全是她亲手誊抄的竹简。许朝歌天生慧根,像三字经、算术这些对六岁孩童深奥的东西,她也能轻易懂得,乃至祁牧野每归还一本书,便要立刻借下一本书誊抄下来。
依照这个进度,待许朝歌读完她屋中的书,起码要到明年。祁牧野在心中窃喜,时间绰绰有余。她伸出手指比划着许朝歌的身量,明年的话,还得多留个十几厘米,怕是要再织个几匹。
不怕,来日方长,她慢慢织就是了。
祁牧野在许家待了二月有余,家中没有一人向她询问何时归去,就像是早已把她当作家中一员,默认她会长久地住下来。
之前救助她的陈氏夫妇也会时常来串门,带上自家田里种的蔬菜,在许家吃上一顿饭,也算是古代的一种社交。
气温转暖,河里的鱼都开始产卵,祁牧野不能竭泽而渔,只好放弃钓鱼,时常到田里帮许叔干干农活。
好在宋先生听说祁牧野会识字,愿意收她来学堂打打下手。也因此,许朝歌得以正式进入学堂接受正规的教育。
一切都在稳中向好。散了学,祁牧野便牵着许朝歌,沿着田间小路晃悠回家。“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在这样春风和煦的时节,放纸鸢确实是当时的孩童最好的娱乐活动。祁牧野不会做纸鸢,但许叔什么都会,想着祁牧野也是跟许朝歌一个辈分,屁股一坐,给家中的两个孩子糊了两个纸鸢。
而立之年的祁牧野看着手中丑到一种美态的纸鸢,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