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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结痂了,等痂脱落慢慢就好。
许大夫蘸了透明药膏轻轻涂在伤口处的痂上,“这药有软化痂的作用,这样掉痂的时候不疼也不会有疤痕。你记得每日涂抹,一天三次,直到硬痂软化脱落。”
“可以,恢复的不错,再过些日子就完全好了。”许大夫将药膏递给阿栀,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去洗手。
“这药这么神奇。”阿栀凑近了轻轻闻,有股香油的味道……
说好的草木香呢。别的药膏不都是草木清香吗,怎么这个是香油味儿?
许大夫道:“这药膏是郡主问宫里要的,外面市面上没有的卖。”
阿栀昂脸抬眼看朝慕,朝慕正好凑近了看她脑袋,卷长的眼睫煽动,放轻声音问,“阿栀,疼吗?”
阿栀微微摇头,刚想说不疼,但她看小甜糕眼尾红红的,水润的杏眼里全是她,阿栀搭在腿上握着药膏的手指不自觉微微收紧,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小声说,“有一点点。”
刚才布条撕扯下来的时候,是有点疼,还有药膏摁在伤口上的时候,硬痂好像戳着软肉了,也疼。
说完阿栀就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后悔自己多嘴。
她说这个干什么,这才哪到哪儿,能有多疼。
而且这样也太有损她这个大丫鬟的沉稳形象了。
阿栀吸了下鼻子,正要扯出专业微笑抬头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脸颊被人捧住了,还没扯开的笑意就这么顿在嘴边,“?!”
阿栀,“!!!”
朝慕垂眸看阿栀,眼里带着笑,软软慢慢的调儿,清清甜甜的音,“那我给阿栀吹吹,祖母说,吹吹就不疼了。”
朝慕双手轻轻捧起阿栀的脸,在阿栀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朝慕已经鼓着腮帮子对着她额角吹了两下。
她哄小孩一样,学着长辈的调调,“呼呼吹吹,痛痛飞飞~”
阿栀的脸瞬间爆红,跟被秋风吹过的柿子一样,红了个彻底,连耳朵带脖子,都是热的。
阿栀从没有这么被人吹过伤口,她整个人僵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云里雾里脚都不知道有没有踩在地上,只觉得浑身被小郡主身上的暖香包围,满脑门都是轻柔的风。
“还疼吗?”朝慕眨巴眼睛问。
阿栀木讷地摇头。她人都是麻木的,哪里能感觉到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