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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慕还是吃饭时的那个朝慕,身上穿的依旧是她那身不艳丽的鹅黄色衣裙,可如今她站在庭院里,午后阳光落在这身衣服上,黄色泛起光晕,竟让人不敢抬眼跟她对视。
福佳郡主,不管她在哪里长大,她生母都是大长公主,是皇家的人,是全大朝身份最尊贵的郡主。
梁佑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微微福礼,垂着眼道:“多谢郡主训诫。”
连称呼都变了,从刚才的“妹妹”“阿慕”到如今的“郡主”。
梁佑芸行完礼别开脸,仿佛极其受伤,抬手扯着袖筒贴了贴眼角,哑声说,“若是郡主没别的事情吩咐,我便先告辞了。”
眼见着她要走,小雀忙伸手拉住她的衣摆,哭喊道:“小姐你不能不管我啊,你带我一起回梁府,我们可以找少爷证实我的话是真是假。”
梁佑芸伸手用力去掰小雀的手指,抬眼看她的眼神仿佛淬了毒,恨不得早早就弄死她。
她努力挤出笑,声音温柔,“你如今已经是齐府的丫鬟了,我如何带你回去,你还是先留在齐府,你的事情我不会不管的。”
小雀哪里愿意,从抓着梁佑芸的衣摆改成抱着她的腿弯,狗皮膏药一般粘着梁佑芸,“小姐你带我走吧。”
她不想留在齐府,她不想再洗衣服做重活。
小雀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如果她留在了齐府,往后再也没有回梁府的可能了。
小雀这会儿头脑倒是机灵很多,一边抱着梁佑芸的腿,一边扭头哭着求朝慕,“郡主,郡主求你让我走吧,我离不开我家少爷,我在齐府的每一天都想他,我想少爷也在想我。”
所有人都在听小雀的大胆示爱,唯有朝慕在看楚清秋的脸色。
楚家小姐的脸已经阴沉到仿佛要下雪,指尖紧攥缩在袖筒中,可就这,她都没提出要先走一步。
楚家如果真不想跟梁家结亲,这会儿以楚清秋高傲孤冷的性子,应该甩袖离开。
可见跟脸面尊严比起来,有时候利益更动人心。
朝慕想,楚清秋如今面对跟梁佑安有肌肤之亲的小雀都能容忍下去,可为何对着一封没头没尾的所谓示爱信便羞恼到要当众自尽呢。
楚清秋当时那么做,无非是想逼死她而已。
楚清秋身在楚家嫁进梁家,做事也许有自己身不由己的原因,但她又何其无辜。
一场陷害一封信,扯出了她跟母亲两个人,关乎到齐府跟皇室的名声。
可母亲已经死了,不能再为自己的清白做出半句辩解,朝慕做为她女儿做为齐府小姐皇室的郡主,在那种情况下,只能刚烈到以死证明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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