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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知冷笑道:“草民听不懂大人的话。”
李知府早有预料,也冷哼一声,道:“传人证,笏言——”
谢玄知平静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扭头看向被带上来的亲传弟子笏言。
笏言全程在场,魔教圣女说出邪功真相时,他已有所怀疑。他练功不到三个月,暂时没有显露中毒迹象。然而联想到谢玄知给他吃的赤色如血的丹丸,练功之时的嘘寒问暖,朝廷又声称他为人犯,他还有甚么不明白的?
他最敬爱的师父,当成爹爹的师父,只是将他当成检验邪功的工具,从未在意过他的死活。
可谢玄知毕竟对他有养育之恩。
笏言最后瞧了眼师父,惨然一笑,忽然横剑朝自己脖子抹去。
剑锋尚没有割破皮肤,他手腕一麻,五指失力,手中长剑不受控制地跌落在地。
视野里满目朱红,他抬起头,瞧见那位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都督的脸。
“想死?本官要留的人,阎王也不敢抢!”
第073章
陆如琢松开他腕上麻筋,将长剑踢开,抬手先卸了他的下巴,笏言连惨叫都发不出,嘎嘣两声,两条手臂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软软地垂落下来。
陆如琢接过裴玉手里的手绢,擦了擦手指,冷眼看着地上的人。
裴玉道:“押下去,好生看管!”
两名小旗称是。
谢玄知站在原地,表情依旧平静。
李知府却觉得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江湖人不清楚,他们这些当官的可是很明白,北镇抚司的诏狱是个甚么地方。为官准则第一条,离锦衣卫越远越好,离锦衣卫首领陆如琢……当你在堂上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完了。
然而朝廷既然敢动谢玄知这位武林泰斗,说明已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区区笏言,不过是碟前菜。
李知府看了眼重新坐下的陆如琢,陆如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