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愫(2/4)
却听得他轻笑一声,拿着笔刮了刮她的鼻尖。
“专心些,‘闷’是‘心闷’,‘心’被困在‘门’里,怎么写成‘必’了。”
祁寒定睛一看,差点没把自己蠢哭。
至元二十六年就这样匆匆过去。年底将近时,祁寒已能将一手行楷写得有模有样。
只是仍较祁念笑的苍劲笔体多有不足。
而她也另辟出一番热忱。南苑附近的厢院,早就被她“霸占”了。院子里每日咕噜咕噜地煎着草药,浓烈苦味直冲云霄,实在教人不忍临近。若是走进药房,则会被满墙医书典籍晃晕眼。
这种时候,祁寒通常显得十分不拘小节。纵她视药方胜于千金,这些纸却是洋洋洒洒满布桌上地上,得不到整洁的收纳。
显然,祁寒对研习医理的决心并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几回天色已晚,南苑烛光摇曳,祁念笑徘徊至此,但见她手执银针,照着《灵枢经》兀自钻研。明明那么怕疼,却还要咬着牙在自己胳膊上试针。
是个倔强的人啊,祁念笑暗自感慨。
年关以过,冬去春来。枢密院的公务近来格外繁忙,但那只忙碌的兔子,似乎比在皇宫值夜数天的他看上去还要疲惫,眼下多了细微的乌青,煎药时也哈欠连天。
祁念笑只当她又是熬夜看书,没加注意。
正月后,他大多数时候都宿在枢密院,许久未归府。光是公事就已经够恼人了,早已无力分神。
直至某日。
“祁大人,”右卫副将察罕禀报道。“有位姑娘求见您,说是祁家来的,现下就在枢密院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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