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所谓奉承(2/4)
男声清冽不徐不缓,不自觉就吸引了众人注意:“...死者身份文书上写明,他乃宣武二十年举人,永州安怀县人士,而永州位于澧县东边。”
“如今春闱将近,如果他是从永州来直接赴京赶考,那势必是要先进城,而这处破庙在澧县西边不说且非进京必经之徒,若是图近,那也是该从南面出城,在破庙离城中只有十里不到的情况下,就算是想借宿也不必舍近求远到这荒僻之地...”
既然是举人,那八成就是准备赴京参加春闱的,澧县虽然是必经之地,可这破庙不是啊。
城里又不是没有歇脚住宿的地方又何必跑这么老远到破庙来住,而且就算是要往京城去,那也是从南门走,巴巴的到这儿来可不就绕路了吗?
大家这会儿也都开始转过弯来,越想越觉得不合理。
是啊,你不是进京赶考的吗?为啥会出现在这儿啊?
还是说是被人杀了拖来的?
可这地儿这么荒僻,随便在哪儿挖个坑都能埋,不比直接丢井里强?
看着岑暨清癯沉峻的侧脸,燕宁眉梢微挑还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他会恼羞成怒就此噤声呢,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收敛怒容开始专心分析案件。
也是,这年头能在官场上混的个个心思深着呢,特别还有皇室宗亲这层身份加持,那可不得深沉似海心眼儿多的跟罗筛似的?
如果方才是从伤痕上推断是熟人作案,那现在岑暨就是在用事实进行分析。
他沉吟片刻,突然抬眸:“苏县令,近段时间澧县天气如何?”
“啊?”
苏县令愣了一下,回想片刻:“近半月来虽然偶有阴天,但不曾下雨。”
今晚算是例外,毕竟都憋了大半个月了,可不得一次性下个畅快么。
沈景淮在旁边听了半天,隐约能明白岑暨这么问的意思,忍不住颦眉:“既非避雨,又非顺路,那...”
“若是有人相约在此会面,那就算本不顺路,也能顺路。”岑暨淡声接话。
是啊,要是是凶手约他在此见面,而后又起歹心shā • rén然后抛尸入井,那死者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就有了么,正好也对上了后脑勺上的伤口是熟人作案,
毕竟都约见面了,那事前肯定是认识。
众人脑中隐约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死者来破庙赴约,因为两人相熟,所以死者对凶手并没有什么防备,结果凶手却趁死者转身的时候突然暴起shā • rén,为了掩盖shā • rén真相,干脆将死者抛入后院枯井,而后匆匆离开。
这番推断合情合理,并找不出什么错漏。
“死者身上并没有挣扎搏斗的痕迹,属于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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