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六 目的(4/4)
张问心道崔呈秀怎么也是二品大员,苏城一个六品小官,竟然在公众场地直呼其名,礼崩乐坏,罪在党争。
苏城说罢颇有深意地看了张问一眼,好像在说:希望张问不要做毫无廉耻的阉党,污了皇后的美名。
张问对打成一片其乐融融的东林党人堆丧失了兴趣,当下就拱手告辞。他慢腾腾地回到家,脸色不太好,家里的人都小心翼翼,说话也很低声,生怕惹恼了张问。
立了战功得不到奖赏、反而可能被治罪,这种事无论张问怎么想,都十分不爽,很是闹心。他吃了晚饭,坐在内院的东厢里,对着烛火发了好一阵呆。
按理张问是一家之主,应该住北边的上房。但是以前张问的父亲在世时,张问一直住的是东厢这间房,成了习惯,之后就没有搬过;其实是在这间房里,发生过许多让张问永生难忘的小事。
他心情伤感而颓丧地坐了许久,抬头看窗外的时候,夜幕已经落下,屋檐下还挂着年节时候的红灯笼,看起来很是喜庆。
张问毫无睡意,就站起身,拉开房门,在院子里散步。他走出内院的洞门,门口站着两个女侍卫,见着张问,都躬身向张问施礼。张问也不理会,自顾踱步,他在寻思破解这个局的最好办法。
他胡思乱想了一阵,关于理和权的飘渺问题,又回到眼前的事。显然现在权比理大,所以在辽东的功过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朝中谁能为自己说话?朝中目前大致有东林党和阉党两个派系,东林党张问不愿意加入,就剩下阉党,偏生得罪了魏忠贤,这不是左右无路了么?
就在这时,张问突然想起,客氏和魏忠贤不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