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东临碣石(2/4)
邵莹虽然嘴硬但内心还是胆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窗台,小手死死拽着衣襟,紧张得如同要上断头台的死囚。
给你们讲个笑话吧,“说从前有个将军,一直驻守边关多年未归,终有一日调休回到家里。夫妻同房却不行那周公之礼,妻急却不好意思开口,思虑多日终得一法。次日夜深妻宽衣解带,躺在将军身侧轻声道,禀将军马已备好请将军上马迎战,将军叹声道今日劳顿明日再战,转身背对其妻,少间便鼾声四起。一连三日妻每日便请那将军上马,将军都以劳顿之由回拒,第四日将军实在不好推脱,翻身便欲骑那夫人身上,怎奈其妻一紧张放了个屁,将军一听大声喝道,后有炮鸣恐有埋伏,明日再战……”
“哈哈哈……”小丫头春喜儿听了富贵的笑话,笑得差点岔气,邵莹却在旁边急切地喊道“对对对,今日劳顿明日再战,睡觉,睡觉……”
一个笑话消除了紧张与尴尬,听着窗外那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三个人沉沉地睡去。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鸡叫头遍富贵儿便应声而起,这是前世当兵养成的好习惯,早上绝不赖床,到了海边怎能不看看海上日出,本想叫上两个小丫头一起,但看她们睡得一脸安详,便不忍心叫醒他们,轻声穿衣下地,在小院里活动一下筋骨给马儿加了点草料,富贵儿便一路小跑出了小院。
村东头靠北的地方有一块伸向大海的岩石,那岩石之下长年累月被海浪拍打冲刷已经掏空,如今这石头如同探进海里的一只巨大的手臂,人站在上面海水在脚下汹涌,别有一番异样的情怀。
此时太阳刚刚将要探出海平面,朝霞印照在海面上,随着海浪的涌动,如同艳丽而丝滑的丝绸。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富贵肚子的文化水太少,能背下来的诗词不多,之所以能背这首诗是因为家在海边,每日登高望海都要高喊几句抒发一下自己的情怀,本来能完整地背下来的,可如今吟到了这里后面的却怎么也想不起了。
“好,好诗……”富贵这里正苦苦思索,身后却传来拍掌叫好的声音,猛然回头却见一位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站在自己身后。
那公子身材高挑体态匀称,浑身散发的儒雅气质里又带着一丝拒人千里的高贵与从容,再看那面目五官更是精致的无可挑剔没有一点点的瑕疵,这五官零件是精加工也就算了,关键它的布局以及镶嵌的还极其合理,那笔挺而不突兀的鼻梁配着那张厚薄适中圆润的嘴唇,那就是绝配,还有那双清澈而又灵动的眼睛,那是迷死千万少女的凶器。
不,不,不,他不光能迷死千万少女,神话故事里那能迷倒狐狸精、獐子精、蜘蛛蝎子大长虫的书生也不过如此,富贵站在他的面前自惭形秽,一时间连话都不敢说。
“敢问这位兄台,此诗可是您有感而发即兴所作?”书生似乎早已习惯别人这种放肆而又贪婪的目光,见富贵一时无语,紧忙开口问道。
“哦,不敢不敢,我哪里有这般才华,此诗乃一代枭雄曹操曹孟德所作,我也只记得前几句,后面几句却想不起来了,嘿嘿……”富贵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嘿嘿地笑着以此来消除尴尬。
“曹操曹孟德,一代枭雄?恕小弟愚昧,实在记不起古今有此闻人,待小弟回去查阅典籍,以补了兄弟这东临碣石之憾……”
“不憾,不憾,这诗我回去想想大概是能想起来的……”富贵继续摸着他圆乎乎的脑袋,“这书生说话都这么好听,还他娘的让不让人活了,”富贵自我感觉自己是个钢铁直男,前世今生自己只喜欢女人,对那电视里的小鲜肉向来嗤之以鼻,但此时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往人家脸上瞟。
“敢问兄台可是这吉县芦头本地人?”白衣书生见了富贵憨态并未露出耻笑与轻视,言语大方得体让人听了浑身舒畅。
“哦,不是,我乃凤栖县之人,来此游玩随便采购点干货,敢问公子来自何处,来此又有何意?”富贵有样学样,尽量让自己的言语变得文雅一点。
“小弟来自州城汴梁,家中经营酒楼常年在这吉县一带收购海参鲍鱼等干货,今日在此与兄台相识也是一大幸事,敢问兄弟高姓大名?”书生说着话,双手抱扇轻轻一礼。
“不敢,不敢,凤栖县北域朱家朱晟朱富贵,能结实兄弟这样的人间龙凤,也是我今生之幸事,”富贵也学着书生的样子抱拳行礼,心里却暗暗叫苦,跟这文人说话真累。
“哦,兄台可是那举办赛马会的朱家四子朱晟?”书生听了富贵的话,立刻来了兴致,此前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也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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