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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仅仅是背影,裴央瞬时就认出了胥紫英和拉马尔。
裴央觉得喉咙发紧,手指略微僵硬,仍是逞着强打下四个字:什么意思?
任何人都无法拿着这张照片威胁或敲诈胥紫英,无非是亲昵点的举止罢了,放在两个相熟二十多年的好友和商业伙伴身上,不为过吧?
可是靳校似乎早就预料到裴央现下藏都藏不好的失措,回了一条消息,内容是第二天从A市飞往日内瓦的机票预订信息。
靳校:后天见。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里,裴央坐立不安。显而易见的,她心里有怀疑,可问题根本不在胥紫英是否和拉马尔有超越正常关系的牵扯,而是靳校为何要拿这张照片来激自己。
他绝不可能闲到来管胥紫英的风月情浓,他发来照片只有一个目的——再一次告诉裴央,胥紫英在商业上的立场与拉马尔相契,都想尽快把裴氏拾掇拾掇卖了。
靳校一再强调这不是沈亦的打算,而且只有沈亦能阻止这场交易的进度。可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沈亦?
第二日上飞机前,裴央在电话上问了靳校这个问题。
靳校哈哈大笑:“我这么说吧,你们裴家如今逼得沈亦交出手里的股权、投票权、董事的位子,吃相太难看,沈亦他巴不得拍拍屁股早点走。”
“我不信,他不可能不管我爸的事。”
“连我女儿都能一点就通的道理,我还得给你讲上不止一遍。”靳校有些不耐烦:“就算裴长宇免得了牢狱之灾,先别说他需要变卖多少资产来填法院判下的坑,以后这辈子,他都别再想碰投资顾问这行当了。他再是野心勃勃,也最多管管你家七大姑八大姨的钱。”
裴央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听靳校继续道:“而沈亦挺着裴长宇走到现在,算是仁至义尽。胥紫英想把裴氏接手过去乌烟瘴气地弄也好,一股脑儿贱卖了也罢,这都是你们裴家的事,与沈亦何干?”
“那你来找我何用?”裴央用他的口气反问他。
靳校那边没了声,过了一会才回答:“沈亦愿意为裴家做多少,我估得大差不差。不过他愿意为你做多少……不好说。”靳校讲完就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