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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雅子去问过沈亦,他简洁地说:“胥紫英信不过我,想放她自己的人。”
一个位子,往往不见得是做得最好的人来坐。能做成事的人很多,但能发挥关键作用的人很少。脱开裴央丈夫这个身份,沈亦依旧带得好团队、做得出业绩,却不再是利益集团想用的人。
“你为什么不争一争?”森雅子为他鸣不平,以他这些年来在集团里搭起来的人脉网,胜算并不小。
问题出口之后,她自己都觉得好笑。资历和经验都过硬,他去哪个东家,别人都是求贤若渴,何必圈在裴家的一亩三分地里?
“裴长宇知道这事吗?他也同意?”
这个问题提到点子上了。
胥紫英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暂时不要大张旗鼓地告诉裴长宇。一来他并不知晓近来集团内的变动,听到些风吹草动的只能干着急;二来裴长宇再过几周就能取保候审,届时大伙儿坐下来,一次性说清楚。
沈亦当时刚从裴央的病房出来,裴央那笔走龙蛇的签字像是道士画的符箓,九天神煞都为她们母女所用。沈亦当时被整得头晕目眩,什么都答应了。
当森雅子问起他裴长宇的看法时,沈亦才觉得略微不对劲。
不过他没打算深究,胥紫英是裴央的母亲,做什么决定自然也是向着裴央。她约莫着就是费尽心机从自己这儿再揩点儿油去,可能是董事会的关键投票,或许是股权分配,抑或是拿他的名头为某些事背个黑锅。
而他孑然一身,月亮没了,在乎什么六便士。
见沈亦心意已决,森雅子也没再多言。在原来的环境里难免睹物思人,沈亦愿意离开,于她自然是好的。
现下,森雅子看了看车里的时钟,刚过早上七点。她收起先前愁云惨淡的思绪,尽量轻松道:“他不是你上级嘛,你直接问他呗。”
“我哪敢问他呀?”Emily听着挺怵沈亦的,但求知欲爆棚,“不过我听说啊,沈亦走了会是本顿接班。你给透露一点呗,靠不靠谱?”
鲁伯特·本顿年方三十八,也是裴长宇这个派系的人。他性格平乐,业务精湛,算是个不错的接班。森雅子不想透露更多,草草应上几句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