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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未必是她想要的。”沈亦反倒试图说服他。比起金色糖纸银色糖霜下的庇护,或许裴央更想要不留情面的真相?
“她想要什么……”裴长宇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肩,终于有些疲惫:“我顾不上了。”
他弯下腰,掸了掸裤管上沾着的泥土,像是很轻松似的,略微蹒跚着脚步进门去了。
翌日,二月十五,是森雅子的生日。
晚上七点,沈亦从会议室出来,经过助理万元的桌子,食指指节在桌上扣了扣,“那个……给森雅子送个礼物。”
万元手里抓着个汉堡,梅林辣酱都快滴到桌上了。他用油呼呼的手掌抹了抹嘴,露出一个牛香四溢的笑容,问道:“什么礼物,老大?”
沈亦没回头,径直往办公室里去,“你看吧。问问那个谁,Amy。”
“她叫Emily。”万元一边大声咀嚼,一边纠正沈亦。一不小心,肉汁还滴到了圆滚滚的肚子上。
沈亦已经合上了办公室的门。
万元无奈地抓起一把纸巾擦擦手,用油腻腻的爪子拿起手机,给Emily发消息。Emily在弗洛斯工作四年了,沈亦依旧没能记对她叫什么,真是绝了。不过据说Emily和森雅子私交不错,八成能出出主意。
两个小时后,沈亦在开会。他收到一条来自森雅子的消息:“谢谢你,我很喜欢。”
沈亦不清楚万元具体买了啥,也不打算问,这事应该算处理好了。
昨天是情人节,今天又是森雅子的生日,但他都没能去见她,略为惭愧。
公司里忙得够呛,除了业务上的千头万绪,还要应对合规、法务、审计各个部门前仆后继的审查。
他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几乎夜夜失眠,一遍一遍地梳理证券欺诈案相关的事件,一次一次地回顾和每个相关人员的接触,一笔一笔地细究盘子里的交易。
很多时候,千钧一发只在细节里。
一封封邮件往来、一段段电话录音、一份份资料传递,每一个都有可能成为检方死咬着不放的关键证据。如果他和法律顾问能够先检方半步,或许能为裴长宇争取到先机;若是行差踏错,弗洛斯高层的每个人都有可能落入和裴长宇一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