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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只温热的手,抢先一步包裹着她的手,握住了笔。
那个声音一如既往轻松地说:“其实求助也是一种能力,可以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让我们更加坚强。你不是一直希望自己很坚强吗?”
“那我不想写了杨乐,我想试一试,亲口告诉你。”
“好。”杨乐放开她的手。
“但我不保证,可以说清楚。”余徽晓深呼吸,躺进杨乐怀里。
“好。”杨乐把怀抱收紧了一点。
余徽晓眨眼想想看,现在心里列了一个大纲,然后才昂着头,开始说。
从爸妈去世,说到她考学到北京,再到跟姥姥搬来小姨家。
虽然姥姥和小姨对她的要求一直很严格,但她从来都没有觉得难受过。
她好像没有叛逆期,又可能从7岁到现在,每天都是叛逆期,一场和人类的天性相违背的叛逆。
她可以承受家人的数落、冷漠、唠叨甚至打骂,但是不能接受他们离开。
姥姥生病以后,她经常做噩梦,梦里的她穿着姥姥给她买的白色连衣裙,站在葬礼上。那天下着好大的雨,草坪上盖着一把又一把的黑色大伞,但是伞下没有人。她孤零零地站在草坪上,哭也哭不出来,走也走不动。
耳畔好像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
也许她的生命还留存在这里,但是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像姥姥那样永远地惦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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