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页(3/3)
最令苏轼想不通的是,他当年的老朋友章惇像是换了一个人,每天在官家面前说些子虚乌有的谗言,还大肆诋毁他和子由。为什么会这样呢?就为了得到一个更高的官位?更大的权力?
苏轼很不高兴,太后铁了心不让他回老家,皇帝和大臣容不下他,深夜做梦,他梦到的都是自己儿时玩累了回家,喊着“阿同”让弟弟给自己开门。
苏辙小名同叔,家人们小时候都唤他“阿同”,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叫过了。苏轼猛然从梦中惊醒,一个人坐在床上恍惚了许久,是嘞,当年的小阿同现在已经是侍奉在皇帝身边的宰相了,就算他回眉州弟弟也无法脱身和他一起走,什么对床之约,都是一场泡影。
好累,苏轼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没了壳的王八垫桌脚——硬撑罢了。
不过这种郁闷的心情在老朋友王巩邀请他赴宴的时候一扫而空。
王巩当年受到乌台诗案的牵连,被神宗一纸诏书丢到了荒凉偏远的岭南。最近他回到了京城,苏轼自然要去拜会。
与王巩一起北归的是一名叫柔奴的女子,京城中人都传言岭南生存环境恶劣,去的人十有bā • jiǔ无法活着归来,苏轼没去过岭南,有时候传言听多了,自然也觉得岭南是个顶可怕的地界。
【喵呜:没关系的老苏,你都会去的,岭南会有的,荔枝也会有的。】
【九九:哈哈哈,儋州会有的,吃不起饭的日子也会有的!】
天幕外,看到这两条评论的北宋诸人都为苏轼捏了一把汗,岭南、儋州,这可不是俩好地方啊,难不成这位一大把年纪的苏学士还要被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