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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到底,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寒梅虚长赵岚三岁,记事已经清晰,她很感谢齐广愿意留他们一条生路,此后也更加安分守己。
回到广州城后,赵岚受到的打击太大,疯魔了好一阵,她与杏桃日夜照料,直到第二年春她的情况才有了好转。
只是清醒过后她便对皇位有了变态的欲望,她认为天下是她的,双亲是被齐广杀害的,她不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提及齐广。
再后来,赵青也开始记事了,赵岚便每日给他灌输这些思想,起初寒梅还会劝阻,后来气急的赵岚直接将她贬到偏院扫杂。
一日赵青经过偏院,见寒梅貌美,便逼迫她春宵一刻。
没几日赵青面觉得腻了。
寒梅又成了府中一个不起眼的婢女。
齐书怡听完一阵唏嘘。
“你想离开赵府吗?”齐书怡轻声问道,声音虽然轻,却清晰地传入寒梅的耳朵里。
寒梅倏然抬眸,那双含泪的双眸直直地看着齐书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和期待,“想。”
做梦都想。
齐书怡轻轻地拭去寒梅眼角的那滴泪,轻声道,“很快了。”
和寒梅分别后,齐书怡便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雀跃,食指情不自禁勾住腰间钱袋的绳子,屈起手指绕了两圈,一路哼着小调回到了客栈。
齐书怡吸了吸鼻子,觉得今日房间里似乎比昨日香一些,但齐书怡没有多想。
她扑倒在床榻上,紧紧地抱住被衾,像是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稚童般滚了两圈。然后,她忍不住傻笑出声,那笑声如同清晨的鸟鸣,清脆而悦耳。
她和赵怀意之间真的没有血仇。
她可以和赵怀意在一起了。
许是过于兴奋,齐书怡觉得血液都在倒涌,她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被衾里,片刻后,她仰起脸,双眸有些迷离。
齐书怡揉揉眼睛,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她突然觉得身上好烫,脸烫,手烫,小腹烫,就连她呼出的气息都是湿润且炙热的。
她整个人就仿佛被烈火炙烤般,每一滴血液都在燃烧,叫嚣着不满。
齐书怡用手撑着床起身,可平常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她如今做起来却分外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