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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曾经那样说。
如今他终于懂了,却付出了不可承受的代价。
“梁冲呢?济阳有新的消息吗?”刚包扎好,符清羽便急不可耐地问。
宫人一愣:“不是早上刚来过信……今天,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再给他发一封信。不——”符清羽站起身,“朕亲自去趟济阳。”
不能继续等下去,为了一点希冀,他也要试一试。符清羽说着,抬脚出了寝殿。
等人都走了,何四喜缓缓挪到乐寿身边,皱眉道:“说你什么好,这是剑走偏锋……胆子真大!”
倒是勾起了陛下的内疚,但……是福是祸,何四喜料不准。
听天由命罢。
可以开坛了。
江文竹捧起一只酒坛,心中颇为忐忑。
年初她请辞还乡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
刚一登家门,文竹便发现,弟弟已经死了,门房还残留着办丧事的痕迹,来往的满是陌生面孔。
和周围邻居一打听,才知弟弟江文笙年底就过世了。还没成年就夭折,丧事不会大办,江文笙的舅舅王二虎很快发丧了,说是葬在城外。
问是什么病,似乎起初只是重感冒,没太在意,结果后来高烧不退,再求医问药也无济于事了。
江家的酒坊和其他产业都由王二虎代管,而文竹父母建起来的这座宅院,王二虎似乎打算找人翻新了再卖掉。
文竹见状,也不强行进去,找到管事的请他给王二虎捎个话,希望拜会王家舅舅,再去弟弟坟前烧一炷香。
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按照邻居所说,江文笙一入冬就病倒,在腊月里病死。可王二虎先后给文竹去了几封信,只要过银钱,人没了这么大的事,却压根没给文竹报信。
果然,第二天再上门,江家宅院大门紧闭,敲了几遍也不应。王二虎更是从头至尾没出现过。
江文竹回来之前就设想了最坏的情形,回到客栈,略一思索,写了一张状纸,状告继母的兄弟王二虎侵吞江家财产。
隔天将状子递进县衙,又过几天,来了回复。
王二虎竟称,江文笙去世前担心江家香火断绝,收养了王二虎的小孙子,让他改姓江,把江家的现银、房屋、酒坊、田产都留给了这个未满周岁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