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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钦从宫里消失这么久,一定也早被发现了。
以符清羽的机敏,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并不难,可是他至今没有放出海捕文书缉拿两人。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潜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叶怀钦一锤定音:“多想无益。我们尽早动身去济阳,然后想办法出关。你先歇着,我再去打探打探消息。”
……
叶怀钦傍晚时回来了,已经买好了马匹,明早便可出发。
还打听了许多小道消息。
“到处都传的沸沸扬扬,小皇帝下手够狠,以自己的婚事设下陷阱,真豁得出去。谁想得到,被叫了这么多年傀儡,让人以为他是个心慈手软的,一出手却是狠辣决绝。”
叶怀钦瞥了眼宝缨:“有人说,皇帝在杨府大开杀戒,门前那条街一片血红,都分不清是大婚的红布还是杨家人的血……流言现在倒不叫他傀儡,改叫暴君了。还有人说,皇帝疯了,对自己的恩师、重臣和亲家下手,是狼心狗肺……”
宝缨闷声道:“以讹传讹,不可尽信。”
杨用一生,达到了文臣的顶峰,不但党羽众多,还深受天下人文人追捧。反之,符清羽从前一直是被杨家扶起来的傀儡,政令皆从杨用口出,民间对皇帝一无所知,拥护杨家也不足为奇。
宝缨只是觉得奇怪:“杨家的罪名,谋逆我大概能预料到,叛国是从何说起呀?”
叶怀钦摇头。此等机要就不是这小县城能打听到的了。
沉默半晌,宝缨幽幽叹了口气:“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她一直都知晓符清羽的心气和能力,也曾相信,蛰伏于杨氏之下不过是暂时的苟且,他终有一天会重振皇室,执掌权柄。
但她只是个小小宫女,符清羽胸中的丘壑与她说不着,便也只是将这念头放在自己心里,想想而已。
到后来,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错,她的相信逐渐变成了不信,生出了失望,生出了畏惧——达到极致,她便逃了。
她恨过,怨过,然后决定只有离开才能放下。
可现在……
曾经杨会一个张狂的念头,就能将她吓得六神无主;杨灵韵几次为难,就能让她不得不想办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