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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银锭上留有宫中的印记,这些钱不好在外面使用,宝缨便偷偷找文竹兑换了些铜板碎银子。
从文竹手里接过钱袋子,宝缨觉得文竹今天话特别少,眼下青黑一片,心神不宁的模样,问道:“文竹,你有心事?”
江文竹却问:“宝缨,你找我换零碎银钱,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有着落了?”
知道的越多,越可能被卷入自己的麻烦,宝缨没准备告诉文竹个中细节,含糊回答说:“大概吧,有些头绪了。”
文竹亦没有多问,点点头,忽地叹气:“宝缨,我也许会比你先……我要出宫了。”
宝缨吃惊:“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出宫?”
文竹有一技之长,为人细致谨慎,在宫里混得如鱼得水,也没有太多亲缘牵挂,宝缨一直以为她是最不可能出宫的人。
文竹苦笑:“我弟弟病了。他舅舅先后寄了几封信,催我寄钱回家。”
宝缨忙说:“需要很多钱吗?不够我那里有……”
“不光是钱的问题。”文竹止住宝缨话头,叹了口气,“我家是什么情形,你也知道的,瞧他那架势……虽说只是我的怀疑吧,可我担心,他根本不会给我弟弟好好治病。”
江文竹老家在济阳,父母都是平头百姓,白手起家开了间小酒坊。酒坊不大,但酿酒技术过硬,从不掺兑,在乡邻里有了口碑,后来固定给县里几家酒楼供应,家里的日子也算得上殷实。
江文竹的父母踏实肯干,即便家底厚了也依旧省吃俭用,财不外露,有余钱就去买田地、买铺面,渐渐积累出小富的家资。
美中不足的是,母亲丁氏积劳成疾,在文竹六岁时撒手人寰。第二年,父亲续娶王姓女子,文竹便有了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