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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两人不敢再说话了,沈矜收回目光,抛下一句“跟上”,便转身大步往外走。
女子抱着女儿上了沈矜备下的马车,想要出言谢一谢恩人,奈何这郎君实在有些冷心冷性,比马车碾过的白雪还要冻人,只得安安静静坐在里头,不发一言。
马车走了一会儿,女子掀开帘布往外看去,却发现这是往南走,忙提醒道:“公子,走错路了,我母亲住在西疆。”
“你消失不见,曹蛊医还会继续留在西疆?”沈矜高骑在马上瞥她一眼,“曹蛊医早几年便离开了家四处寻你,如今正在南郊暂住。”
女子听罢默了半晌,哽咽开口:“是我蠢笨不懂事,让母亲劳累担心。”
“这些话你留着对曹蛊医说罢。”沈矜神情漠然,“我又不是你娘。”
“……”女子默默将帘布放下,不再多言。
雪天路难行,几人废了一日才到了南郊曹蛊医的暂住之地。
沈矜下了马,见风雪甚大,屋里的人定然听不见敲门声,索性便抬腿一踹,将院门踢翻。
女子病得厉害,见他踹门,想起母亲的暴脾气,不由心下一慌,可又无力下马车和说话,只得眼睁睁看着母亲怒气冲冲地出来指着沈矜破口大骂。
沈矜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以免被她喷出的唾沫溅着。待曹蛊医骂累了,他才缓缓开口:“我将您的女儿送回来了,就在路边那架马车中。”
曹蛊医脸上怒意一滞,怔怔看了他片刻,立时奔向马车,猛地掀开帘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