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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秀更有一种无由的尴尬,挠头说了句什么,匆匆走开了。想是因为紧张,他走前说的是苗语。
“他说什么?”岑雪疑惑。
“他说他去砍猪草。”危怀风解释完,看着地面上挨在一起的两个名字,问,“你在教他认字?”
“嗯,你不发热了?”岑雪到底是关心着他的病情,问完以后,眼看他又要拿额头抵过来,忙先下手为强,垫脚按住他脑门,“嗯,不热了。”
危怀风笑了一声。
岑雪耳根微烫,收回手站在一边,危怀风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根树枝,在“阿雪”的旁边紧贴着写了一个“阿风”。
岑雪心说幼稚,道:“昨天久秀叫大夫来给你看过了,你在瘴林里吸入毒气,染上了疟疾,所以才会接二连三地发热。大夫开了药,按时喝上三日,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意思就是,得先在这儿住上三日?”
岑雪点头,想起走散的众人,心里多少有些忧虑,但眼下危怀风患病,病还是为救自己和徐正则染上的,她总不能不顾他的病情,要他拖着病体去找人。
格里翁是熟悉地形的苗人,金鳞武功又不错,想来能护住方嬷嬷、春草一行。至于徐正则……这些年,他也算是常在江湖里游走,虽然没有武功,但自保的能力并不弱,希望老天开眼,让他能够有惊无险,平安回来。
吊脚楼一侧传来脚步声,是久秀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往屋外跑去了,身形矫健得像一只活泼的兔子。岑雪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脸颊发痒,转头一看,竟是危怀风用那根树枝上的叶子在挠她。
“你可有跟他们提起过我们的来历?”危怀风问。
“我说我们是来认亲的,但是没有提你是国相的外甥。”岑雪挠了挠脸颊。茂林里的蛇群来得诡异,像是有所蓄谋,岑雪猜不准是否与危怀风要与国相认亲一事传开有关。为防万一,还是先藏住身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