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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阮阮浑身一颤,像一个刚被救起来的溺水之人,猛地睁开眼睛,口鼻大开大口大口呼吸着。
忍冬缠枝纹的雪白鲛纱帐被撩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进了来,凤眸微挑,薄唇抿直,不是拓跋纮是谁?
呼吸稍微平复了一点,她慢慢坐了起身。
“陛下如何还在此处?”她仰起脸,满是戒备的看着他,“青芜跟绛珠呢?请让她们过来。”
白皙的肌肤依旧泛着红潮,说话间有些喘,因得方才说话时尽量压抑,说完之后她悄悄别开脸大口呼吸了下。
拓跋纮看了眼榻旁的春凳,他人高腿长,春凳对他来说有些矮,腿根本伸不开,索性直接坐到了榻边上。
“朕不是告诉过你,她们有事情,这几日朕都会在这陪着你。”
说罢,转身自一旁的木几上将药碗端了过来,递到了她的面前,“先把药喝了。”
阮阮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有些崩溃,心中的烦躁再压制不住,“我才不要喝这个,你这个味根本不对,我要喝我自己的药。”
拓跋纮无情地拆穿她,“你自己的药?昨日不是最后一剂么?你的蛊虫已经解了,根本无需再喝那个药了。”
“我,我想再巩固一下......”她有些心虚。
呵,这已经是她找的第五个借口了,看她这样,拓跋纮将药碗递得更近了些,“是巩固还是有瘾,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被这样直白的戳穿,阮阮心中烦躁得很,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他不肯给不说,还一直让她喝这令人作呕的药!
她眼睛红红的看着他,“你真要让我喝这个?”
因得已经闹了一整日,又一滴水米未尽,她整个人看着很是憔悴,发丝凌乱,眼睛肿的像个核桃,绝望的看着他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要碎了一般。
拓跋纮替她顺了顺发丝,试图讲道理,“阮阮,你想一直这样下去吗?被药物支配?你忘了你的初衷是摆脱控制了吗?乖乖听话,把这药喝下去,很快就会好了。”
听了这话,她似乎冷静了些,“真的吗?”
说话间,她伸出手将药碗接了过去,就在拓跋纮松了口气以为她终于愿意喝药的时候。
“啪嚓——”
骨瓷药碗被砸落在地板之上,顷刻碎成几瓣,茶褐色药汁洒了满地。
“我不喝这个!我要喝我自己的药!你快把我的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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