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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因为他受伤生病了,不然怎么会轻易被这么一句话给乱了心思,拓跋纮移开目光,轻轻“嗯”了一声。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内室气氛倒有些尴尬起来。
恰巧天气转晴,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阮阮以不好再在房间久待为由,照旧出门去禅房做早晚课了,而这一出门,她就听说了一个好消息。
魏帝宣布带领群臣南山围场秋狩,已经出发了,不日便能抵达南山行宫,阮阮心思一转,带着这些日子以来手抄的佛经,去了法堂。
自昙予被拓跋纮下令点了天灯之后,如今的法堂是由她的师姐昙净师太主事。
昙净长得慈眉善目的,在伽蓝寺也算是左右逢源,不仅跟住持昙摩大师交好,跟后院的一众沙弥尼关系也十分不错,看阮阮捧着手抄的佛经过来,她远远就出来迎接,甚至当场决定将她抄写的佛经供奉在了殿前。
这是友好的信号,众执事们见风使舵也变得很是和气,没了昙予找麻烦,加之拓跋纮在菩提斋待着,阮阮当即决定还是回法堂做早晚课。
是夜。
阮阮回到菩提斋,也不知道是白日那番话起了作用,还是拓跋纮良心发现,竟然已经在屏风后面打好了地铺,她进内室的时候,正看见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阮阮暗自松了口气,见此也没打扰,收拾一番之后爬上榻也准备休息,因得这几晚上原本也没睡好,她一沾榻就很快也睡着了。
拓跋纮其实并没有真的睡着,她白日里的那番话多少让他有些忧心,两人若再同睡一榻,保不定又发生昨晚的事情,乱麻需要快刀斩断,他决定还是划清界限为好。
正好阮阮也并未多问,这反应让他还算满意,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
淡金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稀疏的花影随之落在了地板上,夜风拂动帘幔,光影为整个内室披上了一层朦胧暧昧的轻纱。
半睡半醒间,拓跋纮觉得有些不对劲,房间里似乎有什么响动,多年来养成的警觉告诉他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他倏地睁开了眸子,眼中有凌厉之色一闪而过,耳听得动静,他的手下意识往腰间放。
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来匕首被卸了下来,好在气味熟悉,他借着昏昏的月光看见,原是阮阮正往这边走着,一时间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大半夜不睡觉,这是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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