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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纮趁机扑上了它宽阔的后背,只见明光一闪,锋利的匕首狠狠扎进了野熊的颈动脉。
“嗷——”
拓跋纮被一个猛力甩开砸了出去,野熊惨嚎出声,痛得跳了起来,不停横冲直撞着,可惜四周都是它之前拧断的尖锐树刀,越撞越鲜血淋漓,越鲜血淋漓越是疯狂。
拓跋纮本就受了伤,这一砸更是让他几乎去了半条命,但他不敢松懈,随时准备最后一搏,好在他最终抗住了,那野熊动作缓了下来,最后失血过多,“轰”的一声倒了下去。
他按着腰间的伤口缓缓站了起来,转身踉跄往山林外走去。
*
夏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秋雨就不同了,这一下就连绵着仿佛没有尽头。
这些天来,这雨是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山上林木茂盛,石径上青苔横生,泥泞遍布,好在不用再去法堂做早晚课,住持也准了菩提斋单独生火,不然绛珠跟青芜真的会欲哭无泪。
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些受不住,一连着在屋子里待了六七日,两人都快闲出芽了,倒是常嬷嬷跟阮阮待得住,一个拿着针线缝缝补补,一个百无聊赖默默抄着佛经。
恰逢临近傍晚,看雨丝又渐渐密了起来,青芜赶紧多点了盏油灯,提醒道:“姑娘,您上次染了风寒这还没好断根呢,要不咱们歇会儿?万一病情反复就不好了。”
前几日阮阮跟太子出了去淋了雨,回来之后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整个人也有些怏怏的,一直这两日才好了些,又一直抄着佛经,她有些担心。
绛珠磨墨的手一顿,也跟着看了过去,意有所指地附和,“是呢,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阮阮看了眼绛珠,知道她有话要讲,于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佛经搁在了案头上,“也行,小厨房有水么?嬷嬷跟青芜你们去打些过来,绛珠留下伺候我沐浴。”
正巧连着下了这几日的雨,佛经都快发霉了,她总觉得身上也沾上了味儿。
常嬷嬷跟青芜两人动作麻利,很快就将一切准备就绪,内室里一时间只剩下了她俩。
阮阮这些日子当真跟在认真祈福一般,日日抄着佛经,绛珠已经憋了许久,眼见着没了外人,她迫不及待质问:“姑娘,难道您就打算这么一直躲在这里抄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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