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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她听见细微的响动声，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以为又是梦里支离破碎的画面。

谁知道这个身影缓缓坐在了床边，冰凉的手指轻轻触了下她的脸。

她隐约闻见熟悉的味道，是冬季雪松的冷冽气味。

俞星塘猛地醒来，看见陈则初坐在床边。

她用了几分钟才清醒，伸手拉了下他的手，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陈则初刚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带着深冬的寒意。

室内的灯整夜没关，在他鼻梁上投下一抹阴影。

俞星塘坐起来，“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她看了眼表，“才九点！”

陈则初微低着脸，嗓音清哑，“怕你一个人在家害怕，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

“那你岂不是半夜就去机场了？”

“嗯。”陈则初垂眼看她，“幸好一早回来了，外面又下雪了，很多班次都停飞了。

俞星塘看见他下颌冒出胡茬，眼底满是倦意，猜他昨晚没怎么睡，伸出胳膊，把他的手拉进被窝，“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