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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点上,唐韫修与皇帝的想法一致。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劝赵瑾,她做事总有自己的道理。
“唐韫修,”赵瑾说,“我钻牛角尖了,所以现在有些想不开。”
“殿下可以同我说吗?”
赵瑾目光落在他脸上:“晋王与赵巍,他们就算死有余辜,只是晋王妃与世子妃,她们都有女儿,为男人殉情,值得吗?”
这时间对女人的苛刻摆在明面上,女人随男人殉情,再正常不过,甚至寡妇甚至会成为不详的符号。
哪怕二十余年过去,赵瑾依旧没能被这个朝代同化,因此难免有些清醒的痛苦。
“殿下,”赵瑾的手被抓住,唐韫修的手覆上她的,略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知别人如何想,我只能代表自己,若是哪日殿下出了意外,我也会想随殿下而去,若是哪日我出了意外先殿下一步走,望殿下能珍重……”
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唐韫修自己便笑出了口:“原本想说若我先殿下而走,殿下身边能有比我还体贴的人,只是想了下,还是盼殿下能日日夜夜念起我的好。”
他的爱是毫不掩饰的占有。
这点情绪如今在眸中明明白白,他不是什么大方的人,从前在永平侯府时,宋韫泽趁他兄长不在故意带着家丁过来挑衅,或者抢他的东西时,唐韫修从来没让他好过,以至于后来长大,宋韫泽看着他都躲着。
他并没有那么光明磊落。
赵瑾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终于笑了:“驸马的嘴真甜。”
只是驸马的话她有没有信便又是另外的意思了。
就算中间隔着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唐韫修还是抓住机会按着赵瑾的脖子使劲儿亲了一口。
他目光落在赵瑾肚子上,多少有些苦恨深仇。
“殿下,我想你。”
这个“想”字多少有些值得深思。
赵瑾拉他坐下,唐韫修将他的额头贴在赵瑾小腹上,赵瑾的手抚上他的脸。
她这时候忽然来了句:“等孩子出生,兴许整夜哭,你多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