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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应了一声。
梨。这是催促我离京,还是在催伽萨离京?
“听闻宫中的金橘团子做得很好,怎么不送一盒来?”伽萨道。
小宫女笑道:“那得等到冬日里才有呢,这会儿的金橘酸涩,远不如过了冬至的。若是公子喜欢,王爷也必定送来。”
“唔。”话里话外,主事的都是沈鸿了。我指了指棋格,与伽萨道,“那棋子在你手里磨了半个时辰了,再不落可都磨穿了啊。”
伽萨将白子丢进棋盒,“下不来这个。”
我拍了拍手,与一旁候着的小宫女道:“收了罢。”说着便站起身,动了动腿,还是有些不利索。
可惜还没躲到身体痊愈,就被人催着去见上一面了。我看向眉心酝着郁色的伽萨,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五叔此时在何处?”我问,“多年未见,我该去谢他。”
“这真是巧了,今夜王爷设宴,正说起请公子叙旧的事。”她道。
“喔,果真是巧。”我端详着那盘精致的糕点,“知道了。”
闻言,伽萨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小宫女身上,仔细端详过她的容貌。我抬眸扫了他一眼,他道:“我同你一块儿过去。”
余光瞥过欲出言劝阻又露出畏惧的小宫女,我道:“我们家的事儿,你跟着掺和什么呢。御园里逛逛去罢,我一会儿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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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初暗,小宫女再次前来,引我去的是勤政殿。
我抬眼扫过这三个大字的匾额,对沈鸿的意思早已了然于胸。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起兵便是想事成后顺理成章坐上皇位,谁知中间隔了个我。
我虽不是能人,到底在渊京翻云覆雨一把,兴许是谁多了一嘴,想推我上位。
其实我哪里想要这个金座子。
“五叔。”我入了偏殿见过沈鸿。他的脸庞被塞北的风吹得黝黑,不像沈澜那般养尊处优的模样。
“鹤儿,一别数年,你都长这么大了。”他见了我,却不生疏,随手将一封泛黄的信给了我,“从八宝殿里搜出了这个,我想着,还是交给你好些。”
我接过那封信,娟秀的墨迹似乎还带着衣袖间浅浅的熏香。目光划过落款,竟是母亲写给沈澜的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