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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话中有转圜之机,我连忙软声道:“你是为了我才去杀的那些人,对不对?你对我好,我也并非无心之人。伽莱一味刁难,不过是因我怯弱,我自然是要做给他看,纵使我久病缠身,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别想轻贱我。更别想以我扳倒你。”
“我愿意为你做这些事。”我伸长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把自己送到他面前,“别把我当小白兔宝贝,我想同你一样浴血。倘若险中求生就是残暴之徒,那你我都是一样的。”
伽萨大笑起来,连道几声“好”,拉着我坐起身。
“眠眠,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别害怕,有我在。”他握住我的手,“只是有一条,不许与旁人过从亲密。”
我定定地看向他那张半掩在阴影中的脸,身子一歪落进他怀中。
“好。”
作者有话说:
眠眠:开始飞,但是是开战斗机。
第33章呷醋
一晃半月有余,日升月落,由夏入秋,日子也还算清净。
那夜我在伽萨臂间老老实实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搬进了西侧的小殿。小殿朝西南开的窗外,正巧能看见明月台的废墟。那般洁白恢宏的楼宇,如今只剩了一摊断垣残壁,天天望着直叫人唏嘘。
明月台坍圮一向被视为不吉之兆,意指伽莱当日行径悖乱失格,引得东南角岩窟的蛇神大怒。伽萨借此反将其一军,致使朝廷官员纷纷疏远了他。
难怪伽莱气得把死人往我屋里丢,听闻这几日对他避而不见的重臣要员就多了三五个。虽无投靠伽萨的兆头,但失去了这些人的助力,足以让伽莱头疼好一阵子了。
相比之下,伽萨的重明殿实在是岁月静好。
他让人送了一对蓝翎孔雀养在院子里,我每日便在台上乐呵呵地看着它们起舞、开屏,像看一对痴缠的恋人。
我心里做足了长住的打算,连带着母亲的琴和沈澜赐的剑也抱进了屋。
借着清点物件的由头,我悄悄知会温辰暗中查探宴月及同他一道的乐伎歌姬们的底细,夜间再用飞鸽传书彼此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