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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萨认真地摇摇头,“没有。”
“我不信。”我不自觉扬起声,“你是不是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杀器?”
“没有,”伽萨一副老实模样,“我就是给斗倒啦!若要说有,也只有那只老虎。原以为能借虎口送父王归西,不曾想有人先在你的座位上动了手脚,想来也只有他会做这种事。”
“送你父王归西?”
伽萨冷哼一声,恨恨道:“他原本……他原本说好战胜归来就为我赐婚,将你赐予我为后。不知是谁搬弄口舌,叫他鬼迷心窍、生出不该有的妄念。这等昏君,不如早死。”
我听着,心中慨叹命运变故之快,目光却只顾着仔细端详他的眼角眉梢。那双漂亮眉眼里确实找不出一丝游刃有余的破绽,一颗心只能沉入了水底。
我不自觉又拧起眉头,恨道:“都是卑鄙无耻之徒,放在渊国是要被枭首示众的。他们行如此龌龊之事,早晚遭天谴。”
“伽莱做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了,你初来乍到,被他摆一道也是情理之中。”伽萨抬手揉乱我的头发,青丝从指缝中纷纷滑脱,剩下一小缕攥在他手中。
“摆一道?他给我摆了多少道坎儿,我几乎要被他摆死了。”我想起昨日那般侮辱便觉得委屈,“等我死了,我就变成鬼,夜夜找他报仇。”
我心里越发悔恨,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却听伽萨隐忍的笑声。他紧促的呼吸拂乱了我的发,轻轻喷在我面上。我登时又惑又恼,重重捶他一下,埋怨道:“我是不知道,有些人命都要丢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伽萨凑过来,双手自背后环住我,“瞧你生气起来怪可爱的,没忍住。”
他一抱我,又叫我想起昨夜那席春.梦,耳根再次烧起来。偏偏推不开他,我郁闷得几乎无言以对。
半晌,我忽地想起什么,扭头在他胸膛上打量了一眼。那古铜色的胸膛上留着几道血痕,前些日子那些绷裂得怕人的伤口竟全都不见了。
伽萨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倒也不加掩饰地放开了让我瞧。我抬手抚过那些伤口原本存在的地方,都只剩下了新生的浅色疤痕。这才几天的工夫,他的伤口居然已经愈合了?!
“伽莱想杀我之心,从我诞生之时就有了。”伽萨徐徐道。
“我出生卑贱,九岁那年被送到渊国为质,便是他母后巫氏女所谓。三年后回到万明,先是被贬为贱奴投入兽场搏杀,后又被他骗入蛇冢,险些没命出来。不过我也因祸得福,得到蛇神庇护,才有了如今自愈的神力。后来他无数次陷害、下毒、威逼,没有一次杀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