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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礼部尚书温从云的嫡长子,年前刚被沈澜拔擢为礼部主客郎中,主异国时闻修撰,正是前程大好的时候。
因温从云与我父亲是多年挚友,从前在王府时,他也常常带着京中各式时新的玩意儿来看我。家中兄长一个嫌他不会舞刀弄枪,一个自视甚高不愿与之为伍,温辰也不恼,每次只与我说话。
锦春记的糕点甜腻,我幼时喝惯了苦药,格外偏爱甜食,他便隔三差五地给我买。后来被王妃知晓了,又是狠狠责罚我一顿,把我的月钱都抵给了他。
后来入宫数载无往来,不曾想多年以后,再见到他竟是在这样的场合。
“阿鹤,莫要担心,有我陪着你呢。”温辰的手探进窗,抚了抚我的脸颊。
他掌心带温,拇指从我眼下揩过,一如过去无数次抚慰走不动路而扑倒在地的、幼小的我。我忽而鼻子一酸,连忙脱了他的手,低下头去。
“长砚,你为何要自请陪我去万明?温伯父怎会同意你放弃这样好的前程?”我手里抱着那包糕点,目光只敢定定地落在描着花样的碎金红笺上。
他因长我几岁,已行冠礼,取字长砚。我现长大了,不好意思再喊他温家哥哥,索性喊了他的字。
温辰握着缰绳,两目里攒着无比的温煦,“我本就是钻研万明杂事才被皇上选入礼部,那日我一听你要去万明,就自请陪同,父亲也是支持我的。家中有弟弟照顾着,不必过于担忧。反倒是你,阿鹤,你独自在异乡,我实在不放心。”
我本就视他如兄长,听他这一番话,心中很是感激,不慎将目一抬,那般意气风发的少年面庞便落入我眼中。
真好啊,若是没有当初那番事,也许我如今也能骑在马上四处游历呢。
可我终究不能如他一般了。
我低低应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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