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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儿,可是身子不舒服?”沈澜见我不答话,又关切道二句,口中撩起从前几分过往,“四哥府上的事,朕早有耳闻。一个质子当街闹事罢了,偏教你领错在雪地里跪着,好好的孩子如今弄成了这副模样。”
“……无妨,多谢皇叔教我剑术。”他张口言语刺入我骨中陈伤,我抬起头来,滤去先前满腹狐疑,又不免有些伤怀,只能潦草谢过他。
闻我此言,沈澜唇角一弯,又露出了那般和悦玉润的笑颜。他如今刚过而立之年,面相又显得极年轻,似是与我差不几岁的模样。这样想着,我竟觉得他亲切了几分。只是——
我母亲梁夫人,究竟是否如太后所述的那样,因不愿托身沈澜而饮鸩自尽?他对我母亲,究竟有没有悖逆人伦的非分之心?
可我不能问他,至少现下不能。
我与沈澜各怀心思,无言地坐了半个时辰,天色已全暗了。我站起身准备向他辞别,他却先一步开口道:“鹤儿,朕来检验一番你今日学得如何,可好?”
“好。”听他这样说,我暂且压下了回殿的念头,点点头。今日习剑,不说全部熟记于心,能学到一招半式便是极好的。
他取来两柄剑,其中一柄便是我适才用过的出云,另一柄上缀七星连珠,剑身刻日月星辰,寒气凛人,似有血光。
宴月重又将笛举至唇边,笛音起,若白羽离弦、穿林打叶。
沈澜举剑来刺,我闪身躲过,转身挥剑挡住他下砍之势。
他力气极大,我勉强挡下他的进攻,手腕却被震得酸痛无比。加之先前的疲惫,几回合下来,我已几乎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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