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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大概五点四十分的时候有人报的警。他现在在瑾城的殡仪馆。”钱正翼说。
傅念栀“哦”了一声。然后问:“他,是自杀的吗?”
“这个我们还不确定。”蒋千梦说:“所以需要您的配合。毕竟,死去的人是您的父亲。”蒋千梦在“您的”两个字上故意加上了重音。
见到这个女人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蒋千梦已经觉得这背后的故事肯定不简单。她当警察十年了,阅人没有万也有上百上千,她还很少见到有对自己亲生父亲的死讯反应如此冷淡的人。
“不瞒您说,我对傅敬远没有什么感情的。他早年出国,一直把我留在祖父祖母身边。他自己在国外有了新的家庭,早就和我断了联系。这一次,他没有提前告知就突然回来,幻想着我能立刻摒弃前嫌扑进他的怀里与他抱头痛哭上演父女重聚的感人场景,可我做不到。没有感情就是没有感情,我不是演员,演不出来。”
“那你们吵架也是因为这个?”
“是的。”傅念栀叹了一口气,“他怪我对他没有感情,太冷淡,还说是我教小真也不认他,所以就开始埋怨我。我本来心里就委屈,听不得他的埋怨,所以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小真是?”
“小真是我的女儿,她是麒城文化学院大三的学生。我一直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傅敬远。她以为我父亲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说前天你们吵架,然后他离开,那大概是什么时间?”
“吃过晚饭后,大概是七点左右吧。”
“他是什么时候住进你的民宿的?”
“八月四号。”傅念栀几乎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钱正翼问。
“我有记日记的习惯。他那天突然出现,拉住我的手叫我小栀,又说我是爸爸。我吓了一跳,各种情绪劈头盖脸地压过来,晚上我忍不住哭了一场,写了很长的日记。所以我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