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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琪嘬了嘬牙花,“嗐,那个地方正该我陪着他去呀,当初我还在老虎滩种地的时候,没少往那边溜达,可惜那里守卫十分森严,你知道老虎滩都是什么人驻守嚒”
“不是藩军嚒”
“藩军总有来路嚒”
“各州投军的人呗。”
“哪里是!老虎滩的藩军和各处都不一样,他们原都是灾民、花子、懒汉,叫霍帅司化归而来的,他们在那里垦荒,屯田,建造碉堡,还有你们家的林场,背地里不也是造戎器嚒,他们有人又有武器,别说什么朝廷指派的知军、都部署,就是皇帝老儿的命令,那伙人也未必听!”
“鸿哥儿一向同霍帅司有叔侄之谊,想必老虎滩之行并无大碍。”
“未必呢,那是从前,眼下霍帅司已经离开连州快半年了,这半年里谁知道老虎滩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人心都是易变的,欸!”
两个人说完,都不免唏嘘一番。
……
穆敏鸿出了家门就雇了两匹驮马,马歇人不歇,星夜疾驰,终于在第二日清晨踏进了老虎滩的地界。
远处是葵乞绵延的山脉,生长着参天的杉木和桦木,这些都是上等木料,哪怕是眼下数九寒天,仍有伐木工人在辛苦劳作,一车一车木头被运送到林场;山脚下是开垦过的土地,连绵总有千万顷,他下马踩了踩,泥土肥厚,比连州草原竟是砂砾和石子的沙土肥沃太多。
怨不得父亲花了那么多钱来这里种地,也怨不得二叔来了这里就不愿回连州城,这片广袤的土地,是真惹人爱啊。
……
他入了城,递上拜帖,等候的时候,心中已做好打算。
前时,他用诡诈之术从吕飞口中套出陷害他父亲的罪魁,眼下他兜里揣着佛牌,更是成竹在胸——他会赌赢的。
……
“你就是穆道勋的儿子”
“正是晚辈,晚辈穆敏鸿,见过几位将军。”
“什么将军,我们哥儿几个马上就要卸甲,朝廷来缴人头喽。”
说话的青年秀气彬彬,乍一看就是个书生,而与他同坐的几位将军,也是各个气度不一,有癞头的,有独眼的,还有佝偻身子一副罗锅样貌的,若不是穿一身铠甲,任谁瞧了,都以为这是一群混江湖的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