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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晴秋却不知道,张书染请她们来,不过是知会一声,今天的事——从马厩分配粮草不公允,到马倌唐突冒犯自己的丫鬟,还有管事的疏忽职守等,一概由三房自己处置,若老太太或管家奶奶问起,她张书染自有话说。
曲嬷嬷没应声,先看了一眼范嬷嬷,她是跟着老太太的,自然维她马首是瞻。果然只听范嬷嬷笑道:“这个自然,姨奶奶管过咱们几年家,何曾出过这等荒谬丑事连老太太自我出来前也交代说:姨奶奶这般急着来寻你,定有大事要讨我的主意,你只管闭着眼睛替我应了便是,竟不用来问我。”
张书染笑了笑,没言语。
曲嬷嬷便也忙道:“老爷们长久不在家,那起子脚夫马倌原本就撒了鹰似的散漫不拘,镇日吃酒耍钱,罚也罚过,撵也撵过,只管得住一时,管不住三日,如今作出事来,可不是他们的死罪!姨奶奶只管放手去管教,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尽管开口,若管家奶奶李氏问起来,老奴也只会如实说话的。”
张红玉点点头,道:“大奶奶问起,我也有话说的。不过还有一则最为紧要,便是‘悄悄’二字,尤其马倌冒犯晴秋一事,若老太太问起还罢了,若没问,则仅止于咱们三人知道,若我听见外头有一半句嚼舌的,我只问你们一个究竟!”
两个嬷嬷都道:“这个自然,不用姨奶奶嘱咐,我们定当守口如瓶的,晴秋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岂能让那么一个泥猪癞狗的玩意儿带坏她的清白!”
张姨娘这才颔首,如此相议,又嘱咐了几句话,才叫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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