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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尽可能地不去想那些疼痛的源头。
对于源赖光的回忆无法控制,每一次闭上眼睛,都是那些欢愉的记忆和源赖光低沉又性感的喘息。
与那种被拥有和拥有滋味同时存在的,还有冰凉的被窝和孤独的身体与灵魂。
鬼切怎么可能忘记,而这般的滋味又是如此刻骨难捱。
为了让鬼切振作精神,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做了许多的努力。
他们向鬼切发起挑战,让他活动起来,让他去突破自己实力上的极限。
他们让鬼切担当与其他妖怪组织联络消息的工作,护送一些重要的东西,以此让他不要仅仅被困缚在一隅。
然而圈子是鬼切自己画下的,旁人如何努力,都无法将鬼切心里的孤寂感和疼痛感消抹掉。
鬼切的精神依然消沉了消去,尽管他实力更加强大了。
像鬼切这样处境的妖怪不多,能将自己折磨到这样一种境地的妖怪也不多。
这几位大妖所唯一能想到的另一位,就只有玉藻前。
失去了心爱的妻子,勉强支撑下他的是玉藻前的两个孩子。
当失去了孩子,玉藻前所唯一的信念,只有毁灭和复仇了。
能够帮助他撑过最初的最为痛苦的那段时光的,只有对人类的仇恨和复仇的野心。
换个时间,如果不是事情过去许久,刻骨的伤痛慢慢存在了骨子里,与此同时理智也有所回缓,白晴明不论做什么,都是不可能阻止不顾一切想要毁灭平安京的玉藻前的。
是他最后自己选择了放下,或者说松口。
而鬼切同样如此。
他现在正是面临最为痛苦的一段时间的时候。
伤痕不会消失,但那种疼痛感和孤独感却会被时间慢慢地掩盖。
以一种被动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抚平。
只是,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都觉得
鬼切可能撑不过伤痕被掩盖的时候了。
他消沉的速度太快了,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和希望。
为了让他不那么迅速地枯萎、凋谢,两个大妖想了许多的办法。
作为朋友,他们可以关心可以帮助,却不能够过度地干涉。
而鬼切其实自己也想的很明白,也非常清楚。
鬼切有自己的思维,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志在,能够让他改变,影响他一切的,只有源赖光一人。
除了那个塑造他、调.教他、养成他的男人,其他人都无法让鬼切发生观念意识上近乎质的改变。
他们开导不了他,也不会这种工作,所以大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帮他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