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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种时不时会做点恶作剧的少年气这时候倒是冒出来了。
好像是含了一块蓝色的冰,霜花在舌尖绽放,强烈的冰凉感把牙齿也冻上,吸气时的时候鼻子里“呼呼”灌注冷风。
但被风送来的还有薄荷叶的清香,以及淡淡的甜味,叫我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因为“大夫”的药膳,我吃东西一直吃不出来味道,平素进食多是敷衍了事,偶尔遇上口感特别的,会多嚼两下。
回到本家后,医生推荐的滋补食品多半淡的要命,几年来,头一次找回味觉上的冲击感,我明确对这个感觉表达了喜欢,白天上课犯困时也会含上两颗。
之后也会叫甚尔为我从外面带一些口味重的小点心。
甚尔对此理解不能。
外表再强硬的男人,舌头也是柔软的。
甚尔是典型的猫舌头,即便饥肠辘辘,面对热气腾腾的料理,也会耐心等上一会儿。
深知我那能不动就不动的脾气,甚尔将糖罐拧开放在床头,往盖子上倒出两颗直接递到我嘴边。
我趁机拉住甚尔的小手指,用另一只胳膊去搂他的脖子,将人和糖果一起取走,叫他为我俯身,也弯腰睡到我身侧。
在我含了薄荷糖,亲吻他的时候,少年直接拧起眉毛,间或发出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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