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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男子年约四十,面容清癯,隐有病色,眉目温和,俨然一副慈爱长辈模样,正是信王。
信王闻声看过来,含笑示意,抬手让苏洛屿起身坐下,随即不禁咳嗽起来,身旁近侍忙上前小心伺候。
阿城与郭宣站在后方,不露声色地打量起这位信王来。
其实那怕他在青鸾台待过,掌宗室百官秘辛,但对于信王,并无多少了解。
同世人一样,他只知信王是先帝庶长子,自小平平无奇,不受先帝宠爱,在元景帝继位后,又常年缠绵病榻,性情温和无争,鲜少出现在百官黎民的眼前。
如若不是有人刻意提及,几乎没人会想起帝都还有这么一位王爷,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苏洛屿命仆从去取参汤,道:“王伯身体抱恙,有事吩咐我上门便是,何必亲自来一趟?”
“老毛病了,无碍。”信王缓了缓,抬眼定然看着苏洛屿,道,“虽你回京,我却一直府中养病,一直未得相见,今日正好有急事找你,你我伯侄也终于能见上一面。”
说罢,看了看周围仆从,露出一副为难模样。
苏洛屿会意,挥手让其他人退下,信王这才将一封密函拿出,放到桌上推给苏洛屿。
苏洛屿瞥了眼,没接,道:“王伯糊涂了,这可是黄州呈给户部的密函,我并无资格查看。”
信王摇头苦笑,道:“我这个闲散王爷都看了,你镇远军主帅如何不能看?”
苏洛屿闻言没说什么,但也没打开密函。
信王见状,连叹数声,甚至捶胸顿足,哀道:“仲默何必疑我?今日我背着金文焕行事,带这封密函来此,只为大楚社稷,只为黎民百姓,绝无半点私心!”
说罢,连连咳嗽不止,苏洛屿起身过来,帮信王顺气,道:“王伯稍安勿躁,我不过是不想越矩办事,并无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