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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却不明说,而是指了指自己脸颊示意。
苏洛屿怎么会不懂,转头便在阿城脸颊上落下一吻,并停了好一会儿。
阿城又指了指自己额头,苏洛屿干脆将人连同被子抱住,转过来面对自己,俯身吻上阿城额头,长久而虔诚。
“仲默,”阿城睫毛晃颤了颤,嘴角抿出一个微不可查的苦笑,语气依旧轻松愉悦,“这就是我的第二个要求,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要这般做,不间断,也不拒绝。”
“这种我占便宜的事,我怎么会推脱?”苏洛屿揶揄两句,稍稍拉开距离,将视线拉低看着阿城,伸手抚摸上阿城柔软的唇角,目光暧昧,又问,“那这里呢?”
阿城却摇摇头,随即裹好被子躺下,眼睛一闭,道:“好了,我好困,我要睡觉啦。”
苏洛屿无奈笑笑,没多问,道:“那阿城好好休息,我去客堂等郭宣的消息。”
很快,房间灯盏熄灭,苏洛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然后是房门被小心翼翼掩上的微弱吱呀声。
周围黑沉如水,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冷雨呼啸。
阿城在黑暗中睁开眼,看向房门方向,心里压根不是滋味。
为什么不选择接吻呢?
大概是觉得,接吻总是或多或少带着情/欲意味,但亲吻脸颊和额头,却是温柔缱绻的,更像是因为珍视才有的耐心。
一刻钟后,先前还病得不轻的阿城一把掀开被子,拿过飞羽匣别到后腰,先是脚步轻盈地走到房门,察觉到门外果然有亲兵把守,便脚尖一转,从旁边窗户溜了出去。
根据白天记忆,阿城快速绕过官员亲兵居住的地方,到了一处废弃的禅房外,从那里翻墙出了内院,从小路摸到了放置车马的马棚。
马棚此时有十余亲兵和两名礼部小吏看守,但因时近四更末,又雨势如泼,无事发生,都靠在木桩上打盹。
阿城并不打算惊扰他们,借着雨声和黑夜遮掩,迅速找到了押送寒虓的马车,然后钻到车底摸索,果真找到一个被挂在角落的东西,是锦囊。
阿城犹豫了下,去解锦囊上的绳子,但挂上的人大抵是怕锦囊不小心掉落,绑得很紧,阿城只能用蛮劲将锦囊从车底上扯下来。
这时,旁边睡着的马儿不知怎地醒了,正好看到不该出现在此的阿城,惊得鸣叫起来。
“谁?”
看守的亲兵立即警觉,带人举着火把往这边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