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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发生过什么要紧的事吗?”阿城若有所思,问道。
“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所以他们都怕我。”苏洛屿回答得漫不经心,道:“而我也很少回这里,直到父王去世,我才扶柩归来。”
说罢,便无话可说了。
虽然苏洛屿说得轻描淡写,但阿城并没有因此略过去,而是皱眉思忖。
苏洛屿瞥了眼阿城,恰到好处地继续道:“阿城不用担忧过多,无论发生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至于众人怕我,很正常。”
阿城闻言抬头看向苏洛屿,心中颇为不解,问:“为何?”
苏洛屿轻轻摇头,道:“一个十一岁就上北境战场,与北狄侉子血肉相拼的人,杀气太重,难免令人心生惧意。”
十一岁上北境战场?
阿城不由愣住,几乎是震惊地看向苏洛屿。
宸王世子,天潢贵胄,这般尊荣的出身竟也没能换来平坦顺遂的道路。
苏洛屿口中一掠而过的“大事”,必然是直接颠覆他整个人生的巨变,甚至导致了本该是家的宸王府,变成了一座陌生灰沉的牢笼。
无法想象,究竟年少的他要有怎样坚强的一颗心,才能于宿命的火海中涅槃重生。
或许,以前的自己有幸陪苏洛屿走了一段路,懂他的无奈与不言,懂他的凌冽与狠厉,更能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予慰藉。
而现在,自己早已忘记了一切,只是一具名叫阿城的空壳子,苏洛屿对于他陌生,他对于苏洛屿又何尝不陌生?
试想,颠沛辗转,好不容易寻回的故人,突然就形同陌路了,怎么能不令人唏嘘?
“我就不怕你。”
阿城看着面上风轻云淡的苏洛屿,心头隐隐发酸,努力对他露出个轻松的微笑来,一本正经接着道:“而且你有什么好怕的,和所有人长一个样,既没有三头,也没有六臂,而且倜傥俊美,不喜欢的说明眼神不好。”
苏洛屿闻言不禁莞尔,挑眉看着阿城,阿城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因急着安慰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当即耳朵尖泛红,随即匆忙低头。
“不喜欢的说明眼神不好。”苏洛屿俯身凑近阿城,刻意一字一顿将他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欣赏着他如兔子受惊似的反应,末了反问,“所以,阿城的意思是,自己很有眼光,很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