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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等在此处吧,毕竟这般的奇人,必然出身不凡,不是你我能揣测的。”
“也未必是什么高不可攀的奇人吧?看他那勾人侧目的样貌,我看怕不是哪家世家小姐养在身边做面首的护卫吧?也没准儿是哪家公子养的呢,正等着自家主子接他回去呢。”
……
桥头上,男子安静地站立眺望,并不在意周围各怀心思的目光,还有那些众口纷纭的妄加猜测。
等照例眺望一圈,他不由拢了拢身上破旧的衣衫,脸上露出失望神色,任长风拂面,吹乱一头墨发,衣衫猎猎。
随着一声叹息,他收回目光,眼里多出许多茫然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谁。
半月前,他在枣县医馆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了。
他问医馆的人,但医馆的人都不认识他,只说他是从大雨后的河岸上捡回来的,一身劲装,约莫是个习武者。
他想要自己去寻找答案,但他实在伤得太重,只能等人来寻他。
医馆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有父亲抱孩子急匆匆赶来,再放心地笑着离开;熙攘街头处,小丫头扯着哥哥衣摆撒娇,哥哥无奈笑笑,买了根糖葫芦;当晴好的天气突然暴雨,医馆看病的人被陆续赶来的亲朋接走。
似乎所有人都有羁绊,但在医馆躺着不能动弹的二十多天里,他却谁也没等到,医馆的人帮忙打听,也是一无所获,连报官都没用。
就好像,他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
直到,当他从旁人口中听到阡州一地时,心里莫名生出熟悉感。
于是待伤势好些,能够行走之时,他便将身上值钱之物留给医馆,孤身一人朝南赶往阡州。
半路上,他遇到一群乞丐哭丧,一番打听才知道是死了一名老人。
那老人无亲无故,死了都没件殓衣,他便把一身白绸衣换给老人,自己衣衫褴褛着继续赶路。
等到阡州时,男子已经无疑是一名衣衫褴褛,身无分文的乞丐。
但他并不在意,他只想知道自己是谁,因为他心中隐隐有种强烈直觉
——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而且那件事甚至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至于答案,必然和仅存的记忆有关,也就是阡州。
阡州码头居于华南道北部,上达京畿,西连陇西道,东通江南道,集聚四方商贾,人流如织,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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