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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朝这边过来的人也终于走到了。
是言伯允的妻子。
正眼泪婆娑的看着言伯允。
忽而哐当一声脆响,一把匕首落到了言伯允的面前。
那匕首的主人轻声笑了笑,狐狸眼中浮出了丝笑意,“你自裁吧,这样我就考虑考虑,要不要放了她。”
言伯允愣了一瞬,有些不敢相信,“承桑景,你这个疯子,你会不得好死的。”
承桑景轻嗤了声,语气却还是慢悠悠的,“我先前好歹也叫你一声哥,后来你为了这个敌国的奸细,所谓的爱人,将墨淬下进我父王的酒里时,为什么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呢?”
言伯允一时哑然,“你......”
“我乐意让你们做个明白鬼,当然把事情都查清楚了。”
言伯允没再说些什么,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哭个不停的女人,泪从眼角滑过,没再说些什么。
应该是后悔的,当年他知道酒里有毒,还是将酒送了过去,因为长乐王死了,他的爱人就能活下去。
那怕他叫了长乐王那么多年的叔,他还是应了他妻子的要求。
后来承桑景回了南邺,他就一直没敢再去见他。
只是想着,承桑景当时在晟遇,又还算年幼,应该不会去查这件事,也不会知道。
匕首上染了些血色,人也慢慢变得无声无息了。
那女人开始崩溃大哭。
承桑景微微垂眸,看了看鞋边沾染的血迹,微敛了敛眉,移到了旁边,然后才看向那大哭的人。
那人挣扎的跑到了言伯允的身边,将人搂在了怀里。
承桑景只是看了两眼,将手中暖手的炉子递了出去。
又接过了个什么。
他用指尖点了点怀里的婴儿的脸蛋,那睡着的小孩子就醒了,眨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那女人似是不敢相信,真的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挣扎着就要扑向他,只是被人控住住了,半点动弹不得,“承桑景,他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承桑景,你这样会不得好死的,我求求你,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