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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除了宁淮也没有其他府医,只是宁淮在休息,再者,按照宁淮的脾气,即使没事也不愿意过来。
那些人见到承桑景,慌忙行礼。
承桑景却没等着他们行礼,直接让他们先离开了。
立在一旁伺候的人也都退了下去。
承桑景独自一人进了房间,只见叶不离正守在床边,听见响动以后朝他看了过来。
见是他以后顿了一下,就又收回了目光。
承桑景轻笑出声。
叶不离又转头去看他。
往日也见承桑景笑过,只是浅淡如风,又稍纵即逝,过了就再难找出端倪。
如今这人似是真遇到了什么悦事,笑声朗朗,少了几分疏离寒气,眸子微弯,眸寒笑意,那落入室内的碎光似是格外偏爱他,落在衣摆上不肯离去。
这样笑着也没有半分失态,他依旧是平日里的那副样子。
叶不离眯了眯眼,“你笑什么?”
承桑景收了笑意,“没什么,只是想起十几年前,你取我的心头血救他,我原以为,你有多宝贵他呢,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你却将人照顾成了这般模样。”
叶不离眸色稍沉。
承桑景却已经走到了床边,弯腰看了看床上昏迷的人。
片刻后就直起了身,“用不了几个时辰就醒了,你好生照顾着,我先回去了。”
本就是自己服了些无关紧要的毒,当然不能真把他怎么样了。
说是毒也算是抬举了,不然那些个郎中岂会查不到半点端倪?
不过是个让人陷入昏睡的药,仔细算算,还是补药。
不过闹这么一出,大概是又盯上宁淮了。
当年在晟遇国,只要白清衍一生病,那些人都会争先恐后的围在他身边。
叶不离本来也是对白清衍爱答不理的,有一次白清衍生病倒在了他怀里,叶不离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不过白清衍好像不知道,宁淮并没有医者的仁心,不会踏进这个院子。
叶不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回话,等承桑景走远了才回过神来。
却不知自己怎么就走到了门前,门前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半点承桑景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