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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见的扯了扯唇,将视线放到了慕非鱼身上,“你来做什么?”
慕非鱼也就没再执着宁淮是什么意思,朝承桑景靠近了几分,顺手捻了一缕墨发在指尖缠绕,“来看看大人有什么危险。”
承桑景拍开了慕非鱼扯他头发的手,随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水蓝的眸子似水微寒,“慕非鱼,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所以你该学着,安分一点。”
慕非鱼也不惧那眸中的寒意,扬了扬唇,他当然清楚,前些日子承桑景是不怎么和他生气,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让承桑景生气的资格。
他算是明白了,在没什么关系的人面前,承桑景永远都会是好脾气,又或者说,那些人还没理由让他计较。
目前他还不清楚承桑景留下他倒底是为了什么,却能肯定承桑景在用完他以后不会多看他半眼,就像昨天那个羽族人,若是无用,承桑景就不会救。
这倒也没什么,毕竟本就非同类。这世上的人看容瀛族和兽宠没什么区别,顺眼买了,厌了丢了,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他也不是头一次知道。
世人对人都不乏有这种的,更何况是异族,容瀛族向来崇尚的法则就是强者为尊,也没见这些人有什么不一样。
这些人费尽财力物力才能勉强捕捉到一个容瀛族的人,还自以为是的将容瀛族视为低贱的族群,他也懒得管,毕竟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争论的必要。
有人见到天生有缺陷的人会心生怜悯,有人见到会出言嘲讽,还会有一些人会随意辱骂,可是归根究底,那生有缺陷的人也并没有什么罪,他只是不同而已。
这些自视清高的世人,也会有落入容瀛族的手中为奴为仆的,又有什么可高贵的。
所以他向来不会和世人讨论这个问题,多的是人厌他恶他,可那些人拿他没办法,更杀不了他。
只是昨天他才意识到,承桑景身上有层疏离筑成的墙,共处一方天地,他却窥不见那人半点真容,或笑或恶,远不如现在真实。
眸中多了几分悦色,慕非鱼沉声笑了起来,抬手握住了承桑景的手腕,手下用力将人拉进了自己怀中,又顺势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轻眨了下眼,看着那水澈的眸子,“我当然知道,只是外面招猫斗狗的还知道备些奖赏,大人想让我听话,不得有个彩头?”
他一手按住人的窄腰,眸光自眸子下移到了红唇上,承桑景今早还没换衣服,只是着了晚间休息时穿的两层纱衣,如今这种情形,遮得可不算严实。
修长的脖颈下,锁骨精致难得,月白色的纱衣远不如肤色惹眼,本就生的冷白,又添了几分病气扰人。
承桑景眯了眯眼,冷光划过,些许危险和杀意蔓延。
慕非鱼收了笑意,把人惹恼可不是他的本意,“我见不得大人和别人在一起,治病的解闷的,谁都不行,大人也不要指望和一个疯子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