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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桑景转身回了房间,“准备一下,晚点去纤思阁接清衍。”
纪尘应了声是以后就直接离开了。
慕非鱼倚着门边看了看承桑景,“刚醒就这么忙,你就不怕把自己累死?”
承桑景取下头环,揉了揉头,能让他就这么直接躺下的,估计也就只有慕非鱼了,“总归怎么死都是死,怕些什么?”
慕非鱼敛了敛眉,他难得好心关心他,这人非但不领情,还要没事找事?
承桑景将脱下的外袍扔到了一旁,抬眼却见慕非鱼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方才的事情多谢了,谢礼我会让纪尘给你送过去,现在你可以退下了。”
慕非鱼冷哼了声,转身就离开了。
等慕非鱼走远了,承桑景才将门掩上。
钻心的痛意布满全身,承桑景单膝跪地以后还得扶着门才勉强能稳住身形,血迹浸透了帕子落在白色了白色的衣摆上,绽开了片片雪梅。
扶着门的手不由得用力,指尖都渗出了些血液。
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眸中沾染了些湿意,他看血迹都有些模糊了。
等体内的疼痛稍稍有撤了的趋势时,承桑景才将帕子丢在了一旁,用手背抹去了唇边的血迹,眸光触及到衣摆上的血色,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
他什么时候怕过死?
只是怕死之前不能把要做的事情做完。
门外的慕非鱼收回了抬起的手,他刚走没多远就又回来了。
那人面色不好,纪尘或许还察觉不出来什么,他却知道,承桑景并没有完全恢复。
凭借他的本领,可以看见这门后发生了什么。
浓重的血腥气让他忍不住皱眉。
本想用灵力让眼前的门直接消失的,抬手按在门上的那一刻,他却没再继续有什么动作。
他知道,承桑景已经察觉到他又拐回来了。
慕非鱼没进去,也没走,他立在门前,眸色莫测。
他对承桑景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一时有些好奇,这人是如何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偶尔又会想,若是没有中毒,没有这满身的病骨,凭着这人的能耐,该是何等的风采。
一个时辰后,面前的门才又开了。
承桑景面色如常的看了他一眼,“走吧。”
洗漱完的人换了身蓝色的衣袍,贵气又雅致,玉带束腰,修长的腿更加惹眼,蓝色的花枝头环要比往日戴的那些多几条银色的链子,连着墨发一起被束了起来,顺从的垂在身后。